是日,天气晴朗,寒风刺骨,不时有黄沙迷眼。营外,棕褐色铠甲护身的士兵安静站立,不畏严寒。
帐内,华钰,徐远,苏雅翊,郑定邦四角围桌而座,桌上的茶水正冒热气。
“所以郑将军带三千人来是为助本王一臂之力?”华钰笑道,“南楚王有心了。”
“王上说公主于此打扰多日,谨送上绵薄之力为表歉意。王上还说他日有机会一定亲去东祁赔罪。”郑定邦也是一脸笑容,真诚无比。他又看向苏雅翊,“公主,下次可不能如此任性了。”
虽是责备语气,却满是宠溺,好似和蔼父亲对淘气女儿的无可奈何。郑定邦贵为南楚太傅,可算公主之师,此番表现倒也合情合理。
“郑太傅一路舟车劳顿,能找到这片深山老林子里,也是辛苦了吧。”
“祁王说笑了,找到公主乃下臣等使命,何来辛劳一说。”
“太傅所言极是,本王糊涂了。军中膳食简陋,还望海涵。”华钰起身指引,尽显地主之谊。
“祁王这话太谦虚,本宫这几日都吃胖了。”苏雅翊与他们一同走出去,亲昵地挽着郑定邦。
三人出门,徒留荣惠郡主一人,她刚才没有插上嘴,接下来也不想平添无趣。云素汐根本不明白华钰今日为何让她代替徐远出席。
片刻后她转身离开,去找云小侯爷一同用午膳。
当日晚,容昭收到密信。
“七心醉,夜袭,防。
东南并,陵墓,盗。”
夜深,苏雅翊已经是第二次匆匆出华钰帐营。帐中温暖,她两颊泛红,与云小宝撞见时还娇羞地打了声招呼,个中深意难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