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外三里地,插着“西夏”战旗的帐营鳞次栉比,呈圆环状发散排布。陈牧燕召集手下将领于帐中开会。
“照你们这么说,是攻不下这小小的宋城了?”他三十年纪,官威很盛,训斥手下老将毫不留情。
驻兵长达小半月还没有攻下一座城,又连续几日收到暗卫传来朝堂不稳的消息,他很是急躁。
“将军恕罪。”四下求饶,永远只会说这一句。
陈牧燕很喜欢看别人害怕的模样,尤其是所有人跪在面前。每看到此番场景,都会有血脉微微贲张的奇妙感觉,他沉迷与此。
“将军,属下听闻此地有一种草,名七心醉,直接点燃散发出的味道可以蛊惑人心,叫其丧失意志。”出谋划策的人叫陶立军,擅长溜须拍马,爱出风头,他见陈牧燕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开口道,“万物相生相克,七心醉旁一定有其克制物。”
见陈牧燕眼里有明显的的赞许,他提高了声音,“找到这两物大量采集,便可用夜袭之法打他个措手不及。”
“总算有个明事的”,陈牧燕大笑,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所有人都激动地应和陈牧燕,宛若他宣布了什么重大喜讯,果然为人臣子的都有一手变脸好功夫。
“那好,就依此法。”
他指着展开的一张军事地形图,一一做部署,莫约半刻钟就把事敲定了。
告退离开时好几个人笑意满脸,他们坚信万无一失,都做着加官进爵的美梦。
倘若真是万众一心,又愁何事不成。想要存活于世,想要功成名就,亦想要,百世流芳的人呐,各为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