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与刀鸑鷟带领着大军回朝,走至宫门外时,刀鸑鷟已发现宫门无侍卫把守,便知定然是安永琰搞得鬼,他此时此刻定然正在那议和殿中,等待着秦羽涅的道来。
秦羽涅与刀鸑鷟片刻也不停留,在议和殿外那长长的阶梯前,秦羽涅与刀鸑鷟对望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果然,还未踏上阶梯,便见的阶梯上站了两排九幽圣教的教徒,身袭黑衣,静默不语,只是突然见了秦羽涅出现,那头一个教徒则慌忙地朝着大殿的方向跑去,定然是去通报安永琰了。
其余教徒,齐齐抽刀而出,显然他们是怕秦羽涅对他们直接动手,但秦羽涅并未有所动作,只是执着刀鸑鷟的手,缓缓地朝前走去。
那些教徒便跟着他的移动转动方向与手中兵器的朝向,其实并非是为了伤他,而是担心他伤着自己。
终于,秦羽涅与刀鸑鷟在殿前停了下来,只听得一声,“皇兄,别来无恙啊。”秦羽涅眼带寒芒,朝着大殿之中望去,安永琰斜倚在龙座之上,模样十分懒散,更别提什么体统规矩了。
在他身前是天绝地灭两圣使,再向前则是四大教王,连那日还在边关的皎儿此刻也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刀鸑鷟的目光狠狠地锁住皎儿,似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她让苏辰砂永远地离去,刀鸑鷟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的。
秦羽涅他们走至殿中,站定,他环视四周,只见殿上除了他们并无其他人了。那么父皇母后,与那些宫人嫔妃定然是被安永琰关押起来了,除了阶梯上那些九幽圣教的教徒,还有其他的教徒此时应埋伏在这议和殿四周。
“皇兄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如此一来,你还能继续当你的慎王殿下。”安永琰呵呵地笑着,“毕竟皇兄知道的,我对皇兄向来留着一份兄弟的情谊,即便皇兄从不拿我当亲兄弟。”
“看来,这个皇帝你是非做不可了?”秦羽涅抬眸,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不错,皇兄知道,那为何还要与我兵戎相见?”安永琰坐直身子,看了看他身后的刀鸑鷟,又不经意地收回目光。
“既如此,那你可要知道,这龙椅你是最没有资格坐的。”秦羽涅冷哼一声。
“我是父皇亲封的临王,天子的血脉,为何父皇坐得,你坐得,我就坐不得?”安永琰只觉着好笑,并未真正理解秦羽涅所言何意。
“你自然是当不了皇帝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父皇母后的亲生骨肉。”秦羽涅将当日安茕所告知的说出,事到如今,他也无需再隐瞒什么了,“自然也不是本王的亲弟弟。”
父皇与母后将安永琰当作亲生孩子对待,虽有愧于他,但总算是没有想过害他性命,丢弃他,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上作乱,更不要说若不是他的指令,辰砂又怎么会死?
秦羽涅已经出离的愤怒,此时此刻,他再也顾念不得什么了。
辰砂已去,他要他父皇母后都平安的归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永琰听闻后却仰头大笑起来,“秦羽涅,时至今日,你还用这般拙劣的故事来欺骗我,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