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衣兜内猛然响起铃声,张谦掏出手机,看也不看来电直接接起,“说。”
几分钟之后,张谦将电话挂断,他神色严肃的扫眼内视镜,“祁帅,查到了。”
适时,男人掀开鹰眸,“讲!”
“当年帮关小姐接生的医生姓林,48岁,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家庭背景,在从医二十年间收了不少贿赂,关小姐生产那日,应该不仅仅是人手不够的原因,可能……”张谦停顿下,他看到祁决潭底陡然泛起道骇人的狂狷,“接着说!”
“可能是收了其他家属的红包,才会安排其他产妇插队,然后……关小姐就被,就被暂时置之不理了。”
闻言,祁决沉默了。
车室内蓦地陷入一种极为恐怖的阴霾,仿佛这辆车在某个瞬间,跌落到冰湖谷底!
张谦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盯着挡风玻璃之外,再不敢多言。
许久后,祁决抬起左手,虎口张开,捂住了眼睛。
越野车悄无声息朝前行驶。
男人喉结轻滚,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什么话也没说,唯一能瞧见的,只有祁决颤抖的嘴角。他真的太过冷静,冷静到张谦一度感觉到,从祁决周遭蔓延出来的寒意,一点一点,寒入骨髓!
几日后,是建军节。
原来这天同往常一样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关山月却在一大早被电话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摸索着床头柜,声音软绵绵道:“喂……”
“喂,小月。”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女音,是姚思思。
关山月侧身躺在床上,眼睛始终不愿睁开,“堂嫂,什么事?”
“你在哪啊?又回泊海了?”
“没,我在渭城。”
“啊?关贤他妈在人民医院住院,方才我和关贤跑出医院买早餐的时候,他说看见你老公了,我还以为你两口子领了证又跑回泊海了。”
“看见祁决了?”关山月翻个身,换了只手听电话,这才隐隐有些醒过来,“在哪里看见的?”
“就在人民医院啊,我们看着他走进医院的,我没见过你老公,还不都是你堂哥认出来的,不过他走得太快,我们来不及上前打招呼。”
关山月打了个哈欠,并未往深处想,也根本没将这件事联系到自己头上,祁决那天说全部会为她讨回来,她也权当是句玩笑话,“那他应该是回泊海部队谈什么军务,出差的事,我知道。”
“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块回来的。”姚思思失望道:“你婶子住院,你要是回来了,我可以暂时把欣欣丢到你家和胜胜玩儿,胜胜要是不在,你爸妈带不住欣欣。”
“婶子怎么了?严重吗?”
“也没什么,就是右胸上长了几块良性的什么乳腺纤维瘤,需要动个小手术,在医院住几天。”姚思思正聊着天,电话里突然传来关贤的声音,姚思思忙道:“先不说了,你堂哥叫我呢,挂了啊。”
“好,喊婶子多注意身体。”
收起电话线,关山月睡意全无,索性起了床。
她洗漱完来到楼下,贾婶早将饭菜准备好了,前两天关山月请了位保姆,四十好几,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为人还算和善,保姆是外地人,跟随儿子儿媳来渭城打工,她手脚勤快,能帮贾婶减轻不少工作。
“祁太太,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配上白米粥正合适,您尝尝。”
桌上放着一小盘红豆腐,关山月用筷子尝了口,笑道:“真好吃,谢谢范阿姨。”
“您要是喜欢,我下次回去多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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