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河城也是一座拥有悠久历史的古城,由于地处大泱边陲,近百年来没少经受战火的洗礼。可是这座城池的神奇之处就在于,虽然饱经战火,但是百姓生活的热情依旧不减,他们热爱这片土地,就犹如热爱自己的生命。
“王妃,到了。”
天权将马车停下,随机站在外面恭恭敬敬地等待着秦艽出来,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等初五和灵巧一左一右的服侍着秦艽披上了斗篷,咱们九爷这才慢吞吞地打着呵欠走出来。
站在马车前颇没有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她刚跳下车站稳身子,就发现了站在她不远处,同样披着一袭玄黑的斗篷的司马易。
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斗篷,秦艽偏过头去看了天权一眼,轻笑道:“我说你今儿怎么这么老实呢,合着能治你的人来了?”
天权被损了一通,心里很是憋屈,可是这两个祖宗他哪一个都惹不起,便只好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赶紧销声匿迹了。
自秦艽走出马车的一刻开始,司马易的眼镜就没有离开过她,想来,他们似乎已经有段日子未见了。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他们便未曾见过了。
虽然都在一支行军队伍中,可是司马易终究是三军主帅,带着女人打仗已属破格,因此身处军中,他终究还是注意一些的,因此他特意将他们二人的马车分开来,就是为了避嫌。
可是这避嫌,避着避着,就变成了避而不见的“避”了。
其实这几天,司马易确实很忙,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是在生秦艽的气。
不过他的气确实只持续了那么一会儿,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拿捏得住他的人实在太少了,而秦艽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头一个了。
所以吵架的当天晚上,他就打算回去哄一哄她了,可是谁成想,他走到马车跟前的时候,那车内的灯却灭了,随之而来的是灵巧的声音。
“爷,王妃她已经睡下了。”
司马易当时可以说是愣在了当场,毕竟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吃一个闭门羹。
心里知道这就是秦艽在故意给他难堪,所以他当下便愤怒地拂袖而去。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军士气如此,那感情同样也是如此。
司马易这人本就封建,传统的夫为妻纲思想在他心里根深蒂固,虽然他平时总是娇纵着秦艽,可是说到底依旧不能容忍她的这种做法。
再加上有过一次被“拒之车外”的经历,他便更是拉不下脸来去哄她了。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咱们这位十七爷,那绝对是过着最百爪挠心的日子。
所以说,一向不爱搭理这地方官员的某位爷为啥突然大发慈悲来到了这渃河城了呢?
还不就是为了给他和秦艽之间创造一点儿单独说话的机会?
念及此,司马易心中顿时就有了底气,心里想着这么个滂沱雨夜,很快就有可能软玉温香抱满怀,他这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欢愉。
盯着秦艽看了半晌,他唇角突然就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意,随后他便一言不发,转身就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了太守府,只留下一片黑色的衣角在秦艽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