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看着司马易那个傲娇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合着这么些天都过去了,这位爷还在那儿跟给她玩什么倔强呢?
掐着腰深吸了两口气,秦艽觉得自己真心是要被这厮气炸了。
他妈的,能好就好,不能好拉倒!
谁愿意跟他在这儿玩什么没劲至极的感情游戏?!
“天权,你说你们家爷是吃啥长大的?咋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天权似乎已经听出了秦艽的话外之音,因此这个时候也是颇为尴尬。
他总不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说主子爷的不是吧?
现在王爷和王妃产生了一点点小摩擦,就专门拿他们这些属下撒气,他现在若是顺着面前这位小姑奶奶的意思说他们家爷不好,眼巴前儿的事儿是过去了,可是回头这俩人床头吵架床尾和了,他们王爷知道了定然轻饶不了他。
念及此,天权默默给自己擦了一把汗,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了,“王妃,我们家爷最近军务繁忙,所以这个这个……情绪自然也是不太好,您一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您看您就……”
“去你大爷的――”秦艽听着天权絮絮叨叨说的这些就知道他心里头在寻思些什么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没好气道:“白眼狼果然就是白眼狼,怎么喂都喂不熟!”
说完这句话,她气的将步子迈得大步流星,一边走一边趟水坑,激了天权一身水却让他无可奈何。
这位小祖宗,当真惹不起!
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天枢无奈耸了耸肩,紧跟着秦艽的脚步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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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渃河城太守张凡是司马易提拔上来,听闻这位爷的兵马途径此地,因此提前好一段日子便将这美酒佳肴备好了,只等司马易的到来了。
秦艽随着司马易刚迈入太守府的大门,就瞧见了这位“老熟识”,愣了一愣,她瞟了一眼一旁的司马易,随后也不等张凡行完了礼,变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椅子跟前坐好了。
司马易自然是了解秦艽的脾气的,如今她正在气头上,任是作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显得奇怪。
他原以为张凡看见秦艽这副样子多多少少会吃惊一些,谁知张凡并没有过分在意这件事,只是将司马易请到上座,紧接着便命人准备热茶上来。
张凡一直很感激司马易的知遇之恩,他几愈不惑之年,却一直在地方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刺史,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可以施展,若不是上次在汝南碰到司马易,他如今断不会有此前程。
端着手里的茶杯恭恭敬敬地为司马易奉了茶,张凡礼数周到的还没有忘了一旁的秦艽。
一年前在汝南大牢里,张凡命狱头给秦艽的饭菜下了药,因此这才将人救了出来。
如今,众人只知无名山黑风寨女匪秦九已死在汝南大牢里的一场大火里,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当时名声显赫一世的秦九爷,如今已经成为了陵广王妃。
作为整件事情的知情者,张凡自然不敢怠慢面前这位“爷”,当然更不会对她作出的任何行为感到意外。
“王妃,您请用茶。”
瞧着张凡端着茶杯的一双手,秦艽扣了口耳朵,语气漫不经心,“就搁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