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有令,格杀勿论!”
一声沉沉的低呵伴随着战马的嘶吼,在这两山之间的小道上弥漫开来,天边的乌云渐渐漫了过来,风吹动着周围的树林沙沙作响,一群蒙面黑衣人将一个玄衣男子团团围住,剑指中心。
玄衣男子眯了眯眼,抬头看了看天边的阴沉天气,皱了皱眉,身形不曾移动。
凉风将他的衣衫吹得阵阵翻动,他收回视线,对着为首的黑衣人说道:“是他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与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四目交接,继而微微点了点头,直接冲了上去。
玄衣男子静静地站在中间,等到那黑衣人的剑离他仅有三寸之时,这才快速拔剑,迅速破了黑衣人的招式。
紧接着一行人便与玄衣男子厮杀在了一起,且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敌人的鲜血溅在了玄衣男人的脸上,让他在一瞬间平添了嗜血般的冲动。
一个。
两个。
三个。
……
直到最后一名黑衣人倒在了血泊里,这场刚刚开始却又马上结束的战斗也到此为止了。
为首的黑衣人被一剑封喉,血水从他的脖子里汩汩流出,他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最后再一次看清了面前男人阴骘的面庞。
是了,就这个男人,这先帝最宠爱的小儿子陵广王,这大名鼎鼎的战神十七爷,死在他的剑下,也不枉来这人世间走这一遭了吧。
司马易右手执剑,踱着轻松的步子走到了黑衣男人面前,面容冷峻,目光阴寒。
“我今日本该留你,好让你回去复命的。可刚才你虽喊着杀我,却又在出招时有所保留。你既为他做事,就该全力以赴,不该对敌人心慈手软。我今日不杀你,他日你也会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如今你死在我的剑下,也算是全了你的忠心吧。”
听完司马易说完最后一个字,那黑衣人终是闭了眼,沉沉睡去。
就在此刻,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奔驰在前面的是个青衣男子,那男子见到如此场景,又夹了两下马腹,快速赶到了司马易跟前。
翻身下马,天枢直接单膝跪在了司马易身后,低头揖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司马易慢慢转过身来,语气云淡风轻,“起来吧,将这些人好生安葬。”
道了声“是”,站起身,天枢抬起头就看见了司马易脸上沾着的血迹。
“爷,您这是受伤了?”
顺着天枢目光所及的位置,司马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到手指上的鲜血,淡淡道:“这并非本王之血。”
闻言,天枢放下心来,看了看这天色,开口道:“爷,这天色已晚,且有降雨的征兆,再往前十里便是卢亭县,不如我们就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与大部队会合吧。”
“卢亭县?”司马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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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跟阿来走出四方茶楼的时候天都要黑了,瞧着快要下雨了,所以就赶紧往山上赶,想着兴许下雨之前还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