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当家找你。”同屋的女工洗漱后进来,随**代了一声。
“好,我这就去!”若离才进屋没多久,都还来不及上床去躺一会儿。今日的任务实在太过繁重,若离已经累得疲惫不堪了,也不知这么晚了那莫安生找她又有何事?
她浑身汗津津的,也顾不上沐浴更衣了,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便出发了。她提着油灯一路小跑而去,想着快些办完事情她好歇息去了。只觉头脑昏昏沉沉地,估计一躺下便可入睡了。
“扣扣扣!”她轻敲了几下门,“当家,我是若离!”
“进来!”
柳若离吹灭了油灯,推开了莫安生的房门,倏然间,一股甜蜜妩媚的香味扑鼻而来,像是许多种花香交汇而成,浓酽且独特。
“当家,你找我有何事?”若离开门见山道。她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
“你先坐会儿。”莫安生正伏案办公,头也不抬地交代了一声,继续忙活。他似乎也有些累了,时不时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若离“哦”了一声,关上房门,坐在木梨花圆桌边静候着。
莫安生的屋子里似乎格外闷热,她觉得有些难受,且口干舌燥,便取了杯子为自己斟了杯茶水,一口干尽。唔……居然是烈酒。
“咳咳……”她稍稍咳了几声,赶紧捂住嘴,生怕惊扰了莫安生。这静谧的屋子里,咳嗽声显得格外突兀以及不和谐。她咂了咂嘴,后味竟有种银丹草的清凉气味,清甜可口。
她朝桌案方向瞄了一眼,只见莫安生依旧不动声色地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他面色微红,好像很热的样子,正在认真地看些什么。虽说急着回屋去歇息,却还是不想打扰他,若离便只好安静地等着。无聊彷徨的时候,便抿上一小口清酒。虽说酒水较烈,但却也算可口清甜。若离喜欢这种浅浅的薄荷味。
不知如此安静地过了多久,莫安生终于开口道:“这酒如何?”
“恩,还不错。就是银丹草放少了,有些淡。”若离扭头又看了他一眼,依旧在审阅书简,“当家今夜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来品酒吗?”大概是连着喝了好几杯烈酒的缘故,她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加之屋内闷热,她更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了。
“我也这么觉得!”莫安生终于站起身来,走近她,坐下,“许是酿得烈了些。”连千杯不醉的莫大当家都这么说,这酒是有多烈?
但事实上,若离却觉得它挺醇厚的,算不上太烈,只是……醉人了一些。“当家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若离隐隐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轻飘如秋叶,火热如焚心。
“哦,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莫安生眸色迷离,一边褪去外衣一边说道,“今日的薄荷香好像少了清凉的气味,不仅没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倒是还让人有些倦意。”其实倦意倒谈不上,但莫安生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诠释那种迷离的醉意,甚至还略带着莫名的亢奋——仅限于下半身。
“当家点了薄荷香?”若离反问道。虽然晌午时杜修寒的确跟她要过薄荷香,可自打她进屋的那一刻,便不觉得屋内点的香乃她秘制的薄荷香。那种香味,诡谲而诱人,她从没闻过,还以为是当家从哪儿弄来的好货色呢。
“恩!”莫安生点了点头,不由敞开了中衣,燥热难耐。若离冷不防朝他瞅了一眼,心跳加速,只见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已然沁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其实若离也觉得很热,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脱衣裳而已。要知道,她只穿了一件薄衫罢了,要是脱掉了,便只剩下一只碎花肚兜了。
“我去看看!”若离道了一声,抹了把额头的汗,便朝香炉走去。“哐当”一声,她不小心撞到了一盏烛台,烛火熄灭,刹那间,屋内变得昏暗而隐晦。若离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凭借仅剩下的一些光辉,还是可以看清画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