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载着段之锦与天蟾乘风而去,只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已然回到大理城内。
比之离开之前,此时的大理城是愈加的繁华。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各国商人随处可见。段之锦的登基大典一过,周边各国都瞧见大理的商机,纷纷派使臣来商谈经贸往来,商人的往返也更加热闹了。
孔雀停下正好是一僻静之处,待段之锦抱着天蟾,揣着储存他鲜血的小罐子下得地来时,孔雀也已幻化成人形。
于是,两男子在大理街上并肩前行,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这不是皇上么?”有妇人认出他们的皇帝来,在旁边欣喜地说,恨不得欲冲上前来。
“大胆!皇上能是我们寻常人去凑热闹的吗?当心把我们当刺客抓起来。只可远观……”另一妇人连忙拉住了她。
“旁边的公子是谁?这么帅,这么骚?很好玩哦!”一小姑娘瞧得眼睛发直,一副口水直流的模样。
孔雀腿脚一软:我骚?我哪里骚啦?你们这群只看外表的女人啊!当我是披着这彩衣的鸟的时候,你们说我漂亮;当我是穿着这彩衣的男子时,你们就说我骚,你们的眼睛咋啦?
“往右拐。”天蟾站在段之锦胸前的手臂上轻悄悄地说。
两人皆往右而去。
他们在天蟾的指挥下越走越偏,渐渐地,两人来到一座小山前。此山阴气十足,仿佛阳光从来找不到这里。
“锦王,你大理竟有这样的地方?先前我咋没发觉?”孔雀疑惑地问。
“傻了!这山原先就有,只不过没有阴气,引不起你注意罢了。方子墨一来,阴气随即而来。所有阳气足的生物都逃走了。”天蟾又是一顿数落。
孔雀苦笑着:“天蟾大人,您老总是笑话我。”
段之锦白了这看起来有些傻的孔雀一眼:“天蟾是恨铁不成钢吧!你丢了他们神兽的脸面。”
孔雀只得假装观察眼前的山来混过他们的嘲笑。谁叫自己学艺不精,让主子从眼里眼皮子底下被捉了呢?宠物之名也真是白当了。
“天蟾,方子墨知晓咱们来了。你瞧,山上的阴气越聚越厚,都快浓得化不开了。”段之锦神色严峻地说道。
天蟾打着哈欠道:“锦王爷,今天这仗由我天蟾来打,也是我三十万年前欠着小仙女呢!等我们两败俱伤时,你进去把小仙女救出来。孔雀守在这里不许乱跑。这可是这座山的生门,知晓么?”
孔雀疑惑地望着天蟾。
“怎么,不信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晓,上官忆寒就是原先救我的小仙女啊!欠的账总归要还的。”天蟾缩了缩脖子,深深叹了口气。
段之锦放下天蟾,它瞬间消失不见了。随着它的消逝,眼前的山立即变得青翠些了。
段之锦对孔雀说:“不愧是上古神物,阳气十足。你瞧,这么阴气浊浊的地方,一见它就让道。”
孔雀也信了。他对他的天蟾大人崇拜得五体投地。
天蟾进入之后,眼前的小山逐渐恢复生机。特别是树木愈加苍翠,树下的小花也开始透露出香味来。似乎有小鹿从茂密的林间闪过,孔雀的眼睛一闪。他想:有小鹿必定有其余的动物,说不定还有孔雀咧!这定是天蟾大人带来的上古森林的一部分。
“想得美吧你!”远远的,天蟾大人的声音传来,“小剥皮雀,你想媳妇了么也不要折腾我的林子了。我养什么不好,怎会在我自家林子里养一只孔雀?我带你一只孔雀就已经累死累活了。”
天蟾大人的絮絮叨叨把孔雀说得头上直冒汗,连孔雀自己也认为,他在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