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小奴未见过。”
“哎,寒卿你说,要是我有了在这儿常住的打算,折梵那个无赖不会从九重天一路杀过来吧?”那个场面,想想都刺激,让她又咯咯笑出来。
寒卿停下手里的抹布,扭头看着主子,不知道该出去还是该留下。她暗笑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尊后,是想尊神了?”
“啊?”她说话时候没有意识到,几乎是脱口而出。“大概,是有一点吧。”毕竟都相处了一阵子的,而且前两日分开的时候闹得也不大愉快,便惦记在了心上了。
心中异样的情绪翻涌,陌生又熟悉。什艾又想到了那日夜里背对在山石上,没有骨气的闷声哭泣,然后还不敢向任何人提起。
窗边的笑声消失了,寒卿感觉到主子情绪的变化。
“尊后?”
“寒卿呐,你说情爱这回事,该如何解?”什艾扣着木框的碎屑,脑袋陷在胳膊里,额头上的发丝盖住了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
“大概,无解。”
“所以说啊,无解的难题,多无聊啊。”她抬起头来,一扇衣袖,将木屑扫到了窗外。轻风吹起,木屑随风而去。
寒卿盯着主子隐约在月光下的轮廓,柔眉皱起。
尊后,你说你生性偏冷,不愿亲近情爱,可又为何来人间这一遭?
你说你贪食爱玩,可为何又愿意在一个人身边囚禁终生?
她又想起那日下凡时候,什艾盯着白家人的摊子在傻笑,问道,“尊后,为何要亲自来,我可以去解决白家人的。”
“白,姓白啊。挺有趣的,寒美人儿可不要扰了我的兴致。”
那时候主子的眼神仿佛闪出了光亮,而且,只是因为简简单单的一个白姓。那时候,她一瞬间还蒙住了,后来才想起来,多少年前,或者在某一个曾经的地方,有个人,一身白,只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