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颂望着医院外面比春节还热闹，看过去的外滩，今晚真是讽刺，上天让她母亲死了，也差点让她死了。

是不是自己死了就可以和母亲见面了，今晚的鬼节也许真是自己的节日，不过，人鬼有别，她没死。

华颂漠然一笑，人为阳，鬼为阴；陆为阳，水为***下神秘昏黑，使人想到传说中的幽冥地狱，鬼魂就在那里沉沦。

上元张灯是在陆地，中元张灯是在水里，她看着不可触及的外滩，突然风吹起窗纱，“母亲，你回来了。”

“灵犀，灵犀呀……”

“妈妈？”

“灵犀……”

“妈妈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太好了！”她一把抱住。

“灵犀。”玫瑰的鬼魅，“报仇，报仇……”

“妈妈，是谁？”

“灵犀，妈妈好痛……”血……“要替我报仇，那个人就在你身边，灵犀！替我报仇，报仇！”

“妈妈！妈妈！别走，别走……”华颂猛然坐起来，“妈！”

黑暗下，她看到一人，一把抱住他，“妈妈，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今晚你会回来的。”

“灵犀！”来人笑得可怕，周围黑暗。

“华文雅！”华颂忙的松开她，却被华文雅抓住手臂，近距离的脸都是地狱的召唤。

“你的命够大的，这样都没有死，不过今晚嘛，你就可以和你母亲团圆了，高兴么？！”华文雅掐住她的脖子，令华颂透不过气，她极其泄愤，“灵犀，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我恨你，恨你！从你一回来华家，从爷爷承认你们的那晚，我有多恨你能明白么！”

华文雅用力掐住，“你抢我的地位，勾引我喜欢的人，为什么我要让给你！父亲总是偏向你，他只对你笑，为什么！都是你，我好不容易在华家有了今天的地位，比华文轩和华美都要得到重视，而你出现了，一个私生女居然踩着我上去，我恨你！今晚你给我去死吧！跟你母亲一样，通通都去死吧！”

华文雅疯魔了抽出寒光的刀，华颂拼命的抓住她手臂，“华文雅，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的，你为什么要杀我，非要致于我死地么。”

“少废话！外面的人都不会听到你的求救声，今晚的你注定死亡，等到了地狱别忘了记得是谁杀了你，是华舒然！”

“华舒然？她怎么会？”

“一山不容二虎。”华文雅冷笑，“两个女人在一起注定要有一方死去！”

“真的是她……”华颂怎么也没有想到，华舒然会这么快动手害自己。

华文雅冷笑，“你以为你是怎么回到华家的，你以为所有的一切光靠我一人就可以做到了么！太天真了，华舒然跟你一样是个贱人，她那点儿破事以为我不知道么？哼，与日本人勾结，亏得你拿她当姐妹相待，现在明白了吧，不过等你死后，华舒然也就不远了！”

“救命……”

“别浪费力气了，黑暗已吞噬你，死神要的就是你的命！去死吧灵犀！”华文雅干脆很，哪来的力气直接捅了好几刀，旧伤新伤，鲜血大出……“下辈子最后别让我碰到你，不然我还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华文雅疯狂的捅。

华颂鲜血淋漓，脸色难堪，血伴随沙哑的声音，“华文雅……”

华文雅拔出刀，她抚摸华颂的空洞的神色，勾起冷笑，“想杀你的人何止我一个人，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哥哥……明明可以救你，但他没有，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