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猜？不猜的话我立马就走，你看我现在没有人陪着，冷不丁死在马路上多可怜，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可怜我，唯独你。”她平淡一笑，“my love。”

梁司宸想都没想，“不知道。”

“谢谢。”华颂小激动了一下，示意梁司宸过来身边，“亲爱的先生请过来一下，您的未来妻子有话对你说。”

“我突然觉得你这不像个病人，倒像个老妈子。”

“哎呦――痛！”

“装的。”

华颂眨了眨眼，“那你过来不过来。”

“烦人的丫头。”梁司宸眼里的华颂要不是心中那张脸，也许他会说可爱的丫头，但是说出来太符合了。

华颂默默笑了的压住梁司宸的发，然后非常快的放下手，“那么简单都不知道，好了，这下知道了吧。”

梁司宸凝眉。

“笨。压它一下就好。鸦雀无声嘛。”

好冷。。。

梁司宸抽搐嘴角，“无聊！”他说着远离华颂身边。

“哎？我还没有说完呢！梁司宸！我要出院！”

此刻赵医生和护士来复查华颂，梁司宸极其正眼的看着他严肃认真道：“赵医生，麻烦你了，今晚让人看住她，要是她离开这里半步，直接打断腿。”

“梁司宸！”华颂“嘶”了的一下，手手的针管迅速拔出来了，在护士麻药下的换药，冷不丁的更“嘶”了，麻药果然没用……

30.

夜深人静，华风先用石灰在院子里洒几个圈儿，把纸钱烧在圈儿里孤魂野鬼不敢来抢，然后一堆一堆地烧，烧时嘴里还要不住地念叨：“……来领钱。”

最后他还要在圈外烧一堆，是烧给孤魂野鬼的，今晚是七月十四。中元节一般是七天，又有新亡人和老亡人之分。

三年内死的称新亡人，死亡超过三年的称老亡人，新老亡人这段时间要回家看看，新老亡人回来的时间并不相同，新亡人先回，老亡人后回。

玫瑰死后才几个月，所以今晚的十四正是她回来的时候。

夜色……

水灯，整个大上海外滩都是烛火通明的水灯，人们把水灯放在水里飘去远方，一行一行的光亮指引逝者亡魂，灯灭魂归，然后再次把冤魂引过奈何桥。

湖面上每一块小木板上都扎一盏灯，大多数都用彩纸做成荷花状，。按传统的说法，水灯是为了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

今晚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说是把街道让给鬼，这在每天都要死人的上海里不奇怪，大家只有今晚和明晚是能安慰安慰自己与旁人的。

人们都在祭奠亡魂，生着不如意，死去的人也一样，在街道的正中。

每过百步就摆一张香案，香案上供着新鲜瓜果和一种鬼食用的包子馒头，桌后有道士唱着人们都听不懂的祭鬼歌，这种仪式在上海叫“施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