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心想,这古怪的地方,人烟稀少,但这植物却似有人修剪培植,闻多了这气味还发晕,定是有诈,我可得尽快找到出去的路。
走了几遭,她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依旧是在原地兜圈子,她反复查看从锦羽哥哥那里拿来的地图,却比对不懂。
正在她纳闷之际,恰逢一位担着柴的老人经过,穆凉拦住了他问:老人家,您可知道这极北极寒之地在何处?如何前往?
担着柴的老人看了穆凉几眼,指着自己的嘴,摆摆手,示意自己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后又指了指前方的一条小道。
穆凉恍然大悟:您说的是走这边吗?
哑巴老人点了点头,穆凉道谢后骑马前行,身后逐渐模糊的哑巴老人,嘴里却念叨着什么,在穆凉入了小道直至消失的瞬间那小道入口却显现一扇门一样的极光,霎时间便消失了。
哑巴老人继续担柴前行,在这迷宫似的地方遍布的诡谲之花似乎更加鲜艳了,焕发娇艳欲滴的颜色。
穆凉循着小道前行,慢慢发现这小道越往里走,泥土越泥泞,荆棘丛生,她后来几乎都不能骑马,只能慢慢牵着马儿逐渐前行。
这一块的确越来越没有刚才那股刺鼻的浓香,但却有一种糜烂的味道令人难受。
到了一块树丛,马儿却是如何也不肯前进,任凭她如何拉动。穆凉徒步前走几步,才发现那树丛之后竟是一大片的沼泽之地,还在咕噜冒着气泡,她拍拍马儿的背,对着马儿说:怪不得你不肯走,原来是前方有沼泽。
她环视那隔得还有些远的几棵大树,这几颗百年大树倒长得参天高大,恐怕是无数人在这沼泽之中被吞没,人的骨肉之躯养大了这些植物吧?
穆凉如同跟朋友一般,对马儿说:好吧,谢谢你送我到此,你走吧。话罢便把那马缰绳从马头上松下来,拍拍马屁股,那小马便跑开,远去。
远处斜倚在树干上的男子咬着一根草,偏着脸戏谑看着那小个头男孩,这沼溪林已沉寂了许久了,他躲着那烦人的整天追着他的表妹青梓,跑到这沼溪林来打个瞌睡,没想到被这不知死活的小兄弟吵醒。这小兄弟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连畜生都对这吞食过无数生命的沼泽地生了恐惧,他却看似还要越过去。
穆凉松下背上的弓箭,将缰绳绑在箭上,屏住呼吸瞄准那沼泽对面的树干,临开弓之际,拉满弦,嗖的一声,离弦之箭已深入大树树干,稳稳地扎入其中,她爬上旁边的树,看着那积水浸泡、泥泞不见其底的沼泽地,生生咽了一口水,目光坚定看着那边的箭,拉着缰绳倾身一跃。
啊啊啊!穆凉心中七上八下,不禁大叫起来。
远处那男子立起身来,睁大了眼,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听说有人能过得了这沼泽地,可那男子已稳稳落在距离沼泽地一寸之处,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