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儿有些疑惑,“为何要来京城?”不是她不欢迎唐毅一家,而是担心他们的身子,尤其是已经年逾六十的唐老太太经过这番牢狱之灾的折腾,定然是吃不消如此的长途跋涉。
纪流年露出了一副自得的表情,附在唐汐儿耳边,低声轻笑道,“自然是来参加你我的成亲典礼。”
见到唐汐儿一脸错愕的样子,纪流年有几分不开心,侧脸咬了咬她珠圆玉润的耳垂,装作恶狠狠地威胁,“我现在可是你们唐家的救命恩人,大恩无以为报,只能让汐儿以身相许。”
纪流年的眼里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唐汐儿偏过头去‘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别庄内走去。纪流年亦缓步前行,配合她的步伐,随口问道,“昨日是重阳节,汐儿是如何过的?”
唐汐儿粉唇微微抿起,眼里露出些许笑意,“我陪着父亲母亲到后山转了一圈儿,也想借这个机会‘登高避灾’。”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对父亲和母亲来说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更何况虽然如今已经离开大牢,但唐漠南了无音讯,唐家仍旧背负着罪名,虽然他们两人不说,但也定然是放心不下。她昨日便借着重阳节的机会,哄着他们出去走走,透透气,放松放松心情。
唐汐儿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将烦闷的情绪扫荡到角落里,偏头看向纪流年,问道,“你呢?”
纪流年也笑了笑,夺目的双眼里满是闪烁的光辉,“我是在马背上过的。”
这话倒也不是他在开玩笑,在距离京城仅剩下三五天的路程时,他几乎每日都要换一两匹快马,带着收集到的证据一路紧赶慢赶,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够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