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索,叶落满天,金菊盛开,丹桂飘香。
唐汐儿这一等,就又是快一个月之久。眼见着如今已经进入了深秋,纪流年还是一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有,唐汐儿面上虽说并未表现出有何不妥,但内里却也有些担心。
她索性日日膳后都登上别庄的高台,因为在那里能够隐约地眺望到从南方地区入京的官道,她时常在那儿一坐就是小半天。
中秋那日唐汐儿一觉醒来,纪流年早就不见了踪影,甚至连身旁的余温都不复存在。后来她便被人带出了大牢,送到这京郊的一处别庄内,和父亲唐穆、母亲王夫人团聚。
至于唐漠南的踪影,她私下里多方打听,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但是想来有纪亦昀的照顾,他定然也是安然无恙。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似乎唐家的荣耀均已成过往,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消磨而变淡、变远。
只是朝中仍有几名大臣极力反对,他们向皇帝上奏,道唐家不除,难以服众。宴王世子纪流年至今不定罪更为不妥,如今宴王纪清秋已经从北地匆匆赶回京城,他手握兵权,执掌军队,若是起了谋反之心,那他大齐王朝岂不危险?
纪亦昀却不为所动,每日只是听他们在耳边絮叨,却强硬地将此事暂且搁置下来,容后再议。
而那几个弹劾的大臣本想继续询问太后的意思,没想到不仅姜太后没有反应,连她的兄长姜国维也称病不肯出面。
几位大臣一面惴惴不安,心下担忧是不是唐穆这个老狐狸还有什么后招;一面又继续不怕死地向纪亦昀谏言,要求惩治唐家,一时间心情矛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