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华一看江众是个帅小伙儿,这么个帅小伙儿,还是个正式职工,竟然在农村找不到对象,这让她不可思议。万华告诉介绍人,她想和江众单独谈一谈。
这江众一看万华的模样,一听万华的表现,心里在说到:你要是能嫁给我,这个家你来当,一切都是你说了算,我一切都听你的。愿老天开恩,让这个姑娘同意嫁给我。
江众和万华进了东厢房。万华开门见山:“江众,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说真心话。”
“你问吧,我心里怎么想得,我就怎么说。我的想法不对,你可以批评。我们既是不能走在一起,我也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一看到你,我不由地就实话实说。”
“江众,你到外面当工人,家里的老人岁数越来越大,你怎么安排父母的生活?”
“我的父母现在还能劳动,还愿意在家里种这几亩地,那他们就先留在家里,我一有时间就往家里跑,帮他们干点活儿。总有一天,他们老了,我要把他们带到自己的身边。我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也不能丢掉自己的生身父母。”
万华笑了,她点点头说:“对,每个人都不能忘记自己的父母。江众,你现在当矿工,吃得阳间饭,干得阴间活。你现在最大的体会是什么?你喜欢这个工作吗?”
江众笑着说到:“万华,你是没有到工作现场。如果你也到了那火热的工作现场,你也会拼命大干。你想想做为一名矿工,你大干一天,就给多少家庭提供了温暖,给多少工厂提供了能源,我们国家的建设和发展,都有我们的一分贡献。我们的国家就象一部大机器,我就是这个机器上得一个小螺丝钉,比螺丝钉还要小。但我起着自己应该起到的作用。你这样考虑问题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热爱自己的工作?”
万华笑着说到:“江众,你真不愧是当了工人。说得的确都是工人阶级应该说得话,做得也的确都是工人阶级应该做得事。”
江众忽然话锋一转,声音都有些变调:“我真痛恨我自己。过去,我为什么是那样的浑张不通情理,白白辜负了父母的疼爱。当工人后,晚上躺在床上,我常常偷偷地流泪。我感到对不起父母。所以,我一休班就急忙往家跑,帮助父母干点农活,让他们节省些体力。”
“江众,如果我们走在一起,你怎么看待我这个农村人?”
“万华,如果我们俩能走在一起,我一切听你的。你不要误会,因为你的文化比我高,看问题比我全面。我知道,若论卖力气,我是比你强。让我处理方方面面的问题,我的确不如你。”
“江众,这两口子过日子,有事要商量,谁对就听谁的。每个人都会有考虑问题不周的时候。”
“万华,如果我们能走在一起,你可能先以家属的身份来到我的身边。根据你的文化和能力,你很可能也转为正式工人。如果真能做到这样,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两边的老人,都接到我们的身边。让他们安度晚年。”
“既是你不能成为工人阶级队伍中的一员,到时,我们也要把双方的老人接到身边,因为父母生养我们不容易。”
“江众,我看中的不是我能不能当工人。我看中你现在这颗孝心爱心。到那时,我就是当个临时工,也要好好善待双方的老人。”
江众一听万华的话,立即站起身来,抓住万华的手问到:“你真得愿意嫁给我?”
万华脸微微一红,笑着说到:“你愿意娶我,我就愿意嫁给你。”
江众伸开双臂,一下子就把万华抱在怀里:“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愿意。”
江众拉着万华的手冲出东厢房:“爸妈,万华愿意嫁给我……”
爸妈一听,喜从天降。妈妈急忙说:“好闺女,快坐下……”
江众的妈妈不知有多开心。她拉着万华坐到自己的身边。这万华比刚才进门时害羞多了。她红着脸笑着说:“江众愿意娶我……”
“万华,你都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妈妈急忙追问。
万华笑着说到:“家里又没有别的人,我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老两口一听,心里不住地赞叹:“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
别人都笑这个女孩万华太傻,也有人为这个女孩惋惜。说嫁给了江众,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自从娶了个好媳妇,江众回家跑得更勤了。这时的江众,他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的父母。
终于有一天,江众把自己的妻子带进了工厂,当起了工人。
二人成了双职工。一到休班,二人并肩来探家。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都成了城市户口。
父母年纪大了,他们把父母带到自己的身边。让父母安度晚年。
这时,村里的人忽然觉得:“江众娶得这位妻子,不光是人长得漂亮,而且是很有远见,人家的书真是没有白读。只是找了个婆家,就实现了鲤鱼跳龙门的愿望,脱离了农村,进了大城市,而且还找到了一份固定工作。”
多少年以后,江众也成了爷爷、姥爷,他回乡上坟扫墓,和儿时的伙伴们坐在一起,谈起当年被捆绑当工人的情形,人人都羡慕他。他的后人,都有工作,都成为城市人。
江众笑着说:“回想昨天,真象一场梦。我真不明白,当时的我竟是那样的不通人事。我真感谢老天,让我娶了个好媳妇万华……”
说到往昔,江众忽然老泪纵横:“如果我早懂事几年,或许我的父母能再多活几年。他们生养我很不容易,为我不知吃了多少苦。什么时候我想起父母,我总是内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