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赵月娥即能干得了政委自然不是一般人,正因为之前她私下拉拢秦悦受了赫丽来历的批评所以现在的她处事更为沉稳,谁让领导的话永远都是对的,即不是说了能算的领导自然得挨得了批评受得了委屈,这自打进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女人是不开口则已一张嘴直接搞到秦悦都有些蒙:“就算那些人中间没我们的同志这行动我们还是必须参与,因为我们中国**之所以能顽强挺过你们国民党的历次围剿远不止是因为我们**人时刻有死的觉悟而是那些善良淳朴的人民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勇气,不说以前就说现在,现在我们这队伍中很多战士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猎户、商人及像我们叶大队长这样有着满腔热血却不甘为权贵鹰犬的爱国之士,正因为有了这群众基础才有现在的中国**,放心,我没打算要教育你弃暗投明重回人民的怀抱,只是有些事哪怕大字不识一个亦会觉着不靠谱,如果躺棺材里那两个正主真像你说的那样必不可少那些只负责实验的小鬼子怎么可能将其弱点随口说出,无论哪的部队这都属于严重泄密行为。”
“…呵呵,这是我凭那些牌牌上写的严禁烟火猜出来的,毕竟那仅是临时使用的基地里除了干坏事的鬼子便只有要死不活的和死得不能再死的,按理说那种全是石头的溶洞应该没什么可烧,最主要是其它实验品无论死活烧了都还可以再弄唯独那俩棺材里边的老棕子烧了便真没了,所以我才会认为牌牌边上那个莫名其妙的一字指的是一小时内必须将那俩棕子烧到渣都不剩,如果是一分钟或者是一秒那我们去的人可就只能等死了,事与事之间的联系即是偶然亦是必然,正因为担心出错才会有这故弄玄虚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与敌交战队伍的整体素质固然重要,但作为指挥官必须懂得如何换位思考,何况担心出错而刻意三令五申那种事我自己也不时会干,区别只是我动嘴不动手,说出来就不怕你们这些大知识分子笑话,我这人虽能说出长篇大论但字写的却没比鬼画符好哪去,没办法,手里抓着刀子能令我信心百倍而手里抓着笔却总是令我想起儿时挨大哥狂揍的那些经历,要求太高有时候亦并非什么好事,他越是那样我字便写的越丑,你们一个两个吃饱了没事羡慕我却不知道我更羡慕你们有个完整的家,久别重逢的爷爷对我虽好却过于溺爱,所以他不知道现在的我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肯定,纵遇挫折那亦是成长的必须的经历,痛多了才能知道如何能不痛,遇事犹而不决只会令短痛成为长痛,这才是我跟你们这些有家的孩子最大的区别,我宁可事后后悔也不愿意错失良机,无论打仗还是生活都一样,有人说我浮夸有人笑我傻但像你们种人只会考虑合不合乎情理却从没哪个站我的立场设身处地替我想过,现在我们总可以开始聊正事了吧。”
“果然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记忆力超群的你根本无需将事记在纸上字则不免会写的丑,但记忆方面有心无力的我们却因怕忘事而不得不以各种方式隐藏自己想要时刻不忘的事,相较之下我更宁愿自己的字能写得能跟你一样丑,何时、何地、如何配合?”
“赵政委不愧为女中豪杰,痛快,走,咱们沙盘说…呵呵,对不起,忘了你们这地方连真正的桌椅都没有,地上吧。”别看秦悦字写得跟鸡肠一样难认但垒沙成山那本领可绝非在场二人能及,他这不过是随手扫了几下地上的湿泥立时便与石子分离:“灯。”
“你这不是弄的挺好嘛,我光是看都大概知道这些是什么地方。”
“弄得好是一回事但现在需要你们牢记的不是大概而是准确到点,偷袭若失败那将会是场死人无数的硬仗,就算你们这支…超级杂牌军无需担负主攻的任务但你们再怎么说也是此处的地头蛇,哪些地方能藏人哪些地方小鬼子可能会藏人你们知道的我们这三两天的侦察绝对办不到,别逞强也别跟我较真,人贵自知,你叶天再厉害亦难敌我手下的二人合击,因为你练的是武功我们练的是杀人技,战场上敌不死则我死,下手哪怕轻一丝下一个死的便会是自己,敌人只要没断气那都是致命的威胁,你是大队长但我这小队长手底下个个都是能瞬间杀敌的国之利刃,你们那只是会流点血的训练都会有人因为受不了苦而放弃而我的手下纵然只是训练亦随时都可能丢命,所以我对他们的战斗力有绝对的信心却信不过我随手都能撂倒十个八个的你们,偷袭不比你们打的那些游击战,随便一个疏忽都会导致全盘皆输,由来以少胜多靠的都是一个快字,在你叶天就读黄浦少年班的那些安逸日子里我几乎每天都在鬼门关前徘徊,这些鬼子再能也能不过那些各**中精英中的精英,纵然是睡觉亦得防着被枕边人抹了脖子,而我训练虽不会抹了谁的脖子但一旦被我盯上,呵呵,特别照顾的五十公里六十公斤负重急行军玩完绝对能让人几天不敢眯眼,在这只是要强调我带出的人基本都跟我一样是变态,别拿你记忆中那些未战便逃的**跟我们做比较,而且就算是**亦不缺英勇善战的队伍,身为指挥官的你绝对不能因遮眼一叶忘全林,就算这火凤凰的小鬼子安逸惯了全没将我们中**队放眼里胜券在握的我们亦不能有一丝懈怠,成与败、生与死一向决定于对细节的把握,我即是指挥官便得为我手底下那些兄弟的性命负责,作战会议绝非儿戏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无论有什么意见或建议麻烦也等我说完你再来补充,唉,你黄浦那少年班真是白读了。”
可惜纵然秦悦的话不缺道理有个现实他还是忘了考虑:“黄浦那少年班教我们的是长官训示下属不得喧哗,任何意见都必须等到长官休息时申请发言,而此时此地不争的现实是你是小队长而我则是名正言顺的大队长,大队长替你个小队长掌灯已经够难为我了,拜托能不能别再为那些小事跟我较劲,我叶天从小到大可还从没像现在这么委屈过。”叶家乃是佛山的名门望族打小便养尊处优的叶天自不免会有些自负,而秦悦的出现却一而再、再而三将他想要维持的尊严随意践踏,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对手以叶天那火爆的脾气又岂会只在这嘴上下功夫,当年在少年班叶天便已买了秦悦的怕更何况现在两人的差距还越来越大,至少之前绑秦悦的那些绳子他全无信心能一下挣断,完全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又岂敢较真,这也就是为什么秦悦那些极度自负的手下会心甘情愿喊秦悦一声头,不过奇怪的是丑话说完习惯性将头紧缩的叶天却没觉着自个脑门遭罪:“谢悦哥不打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