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名为摄魂幻鱼,那假死及相互撕咬不过是示敌以弱以达到迷敌心智那效果,关键是气味而非两眼所见,你这人的身体构造确实有那么点怪,比起早两天晕水里那个要强那么丁点。”在这鬼地方忽闻人声虽令秦悦后背冒起了冷汗但杜月峰出糗似乎更没可能,男人为了满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可比女人更加不顾一切,原本十个起落亦难到达了地方此时居然三次换手便到了,不过脸上传来那冰冷的感觉立马便将秦悦拉回了现实,若非他查觉不对瞬间便射出了二十四把后缠鱼丝的飞刀一头栽下实属必然:“我怕是早已身中幻术了吧?不然保命绝着哪有可能在这种鬼地方用上,但这脸上的痛又是如此的真实,若非我反应不慢现在怕是没比被人拍扁的苍蝇厚出多少,什么情况,若是玻璃之类的玩意再怎么说也会有点反光,哎呀,我这苦命的下巴啊,没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全,妹的,一踩在十一上到底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老子在倒斗界天下第一无人能及,而无敌才最是寂寞,活着没啥意思自然想试试死的滋味,可惜我这活人的墓里食物备了太多死几年还没死成,原本还以为你们两个弱菜是同行呢,看过之后才明白原来只是两个身手了得的门外汉,不过你比上次那条晕菜确实要强那么丁点,有没兴趣陪我这将死之人玩个游戏?”阅历甚丰的秦悦又岂会没听过倒斗这词:“小小年纪扯那么大的慌也不怕风大把自个舌头给闪了,论倒斗长沙的老九门才是这行当的泰山北斗。”
“理论上是这么个理而实际上他们老九门根本就不够看,好比下边那建于死地上的墓我能自由进出他们十一家联手却连墓门都没见着便已然全军覆没,人不怕蠢就怕只认死理,明明是教他们但他们却偏以为我是要害他们,也不想想我萧然公子何等身份,废话不说规矩照旧。”
“规矩,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规矩,不过你个小屁孩显然也不是那什么萧然公子,无关年纪而是心态,现在的你显然还没活够,主子、师徒还是殉葬?”
“都不是,萧然公子乃是吾父,我已经在这困了五年实在不想再呆五年,可惜家父的本领我虽已学全却仍欠缺些力道,无论多漂亮的坟墓也始终还是死人才爱住的地方,一点都不好玩,你不是坏人,呵呵,我也不是坏人喔。”
“少在这坑你老爹,就算你说的这些话全是真的但你家老头绝不会无缘无故困你于此,想来你小子生来便是那种不让人省心的主,我虽不是坏人却也从不会做那种稳赔不赚的买卖,既然你家老豆已驾鹤西去该守的规矩哪怕是出于孝道你也还是应该做做样子守那么一守,走了,免送。”原因虽不明但很显然藏身于暗处那姓萧的小鬼头远比外边随时可去别处逍遥快活的秦悦要猴急,这种时候与其被人牵着鼻子走自不如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调调探知更多不为人知的内幕,里边被困那声音稚弱的小娃虽比贼还要来得滑但事已关己又岂能不乱:“别走啊亲哥,你可是我这几年碰到的第二个活人第一个好人,英雄,发发善心,救救我吧。”
“从来都是说英雄救美,这英雄古墓里救小陔似乎只会有害无益,何况你还是个被自个家长囚禁的小屁孩。”
“没想到我个神命也有出错的一刻,果然是人心隔肚皮,不过人算终究难敌天算,贪婪那本性令人类世界不断进步,这与好人还是坏人完全无关,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任何愿望?”
“自然,凭我的能耐再难的事于我也没什么难度。”
“救你不是不行但我不想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赔上性命,除了那个愿望顺便再自报一下家门,在我的记忆中倒斗这种事没哪家比老九门那些尸虫强。”
“虽然说了你也不知道但你即已问了为表诚意我也不想瞒你,吾父乃是蓑衣团的萧光萧大当家,而小爷我…蓑衣团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萧晨,那些人惦记我不是因为我长得帅而是若当众光明正大在拳脚上赢了我便能接掌蓑衣团,可惜我萧晨虽有通天的能耐却不擅于体力活,但若非天才又岂能凡事皆能想出法子躲懒,正因为那烦人的老头子死得难以安心才硬拉我过来陪葬,人家是坑爹他是坑儿,还什么艺成之后自能从这里边出去呢,这墓里边连条稍微硬点的木棍都没有我武功再高也没可能搬起那块足有数十吨重且合丝无缝的断龙石嘛。”
“呵呵,没想到你个老没正经的浑小子居然会是蓑衣团的少当家,但不管你是谁断龙石一旦落下便再非人力所能抬起,照我看你在墙上开个洞更为实际。”
“哗,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英雄,暂且不说这天宫乃我蓑衣团圣地所在,比火钻还牛逼的黄岩我自制的炸药都难伤它分毫,虽说我这人脑瓜子贼好使却也没办法把这地方给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