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饭饱后的看着慢条斯理的杜月峰秦悦是怎么看怎么觉着怪:“唉,照你这喝法光这杯茶就够你喝到明天了,看你喝茶简直比练功还要累人,你慢慢,我自个里边逛去。”
“养生、养生,懂养方能生,如此高端的享受说了你个粗人也不懂,赶紧洗洗去,光是看着都倒胃口,里边有条暗河,水很急,别把自个给冲走了。”
“凭你这点能耐也敢跟我玩咸吃萝卜淡操心那套,即便是能冲走龙王庙的大水亦奈不了我何,切,狗眼看人低。”
“错,应该是人眼看狗低才对,面子并非靠别人给而需自己去挣,别说我没提醒,万一失足被冲去了玉栖潭,呵呵,玉栖潭不但水流湍急而且至阴至寒,若想我将你另眼相看倒也不是没办法,玉栖潭自有玉栖于潭底,有种你带上一块原路返回。”逆水行舟步步皆艰而人于水中迎急流而上则直比登天还难,但若是连这点难度都没有杜月峰又岂会说出来难为秦悦,不过想要把人给做好又岂能一成不变:“你都带不出来的东西我哪能轻易得手,我犯不着为了逞一时之能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冷玉虽寒但却亦能以毒攻毒,唉,你这人就是一头哄着不走踹着倒跑的犟驴,虽说是外行但下墓的家伙活人的气息自然是越少越好,我这斯文人自然负责洗澡、喝茶,至于你个粗人自然得负责具体操办,人生最大的享受于我便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操,说白了就是看我遭罪,随便吧,谁让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嘛,师命难违、师命难违啊,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那玉栖潭里边有的应该不止是些寒玉。”
“当然,还有些较为难缠红鱼,那日我洗澡时恰巧有那么一条自上滑落,它仗着满嘴的尖牙利齿想把我给吞了可惜它不知道我这人哪怕洗澡亦是刀不离手,还好我没进那玉栖潭就把它给剁了不然被众鱼争食的怕就是我这人了,通体如鲜血一般的红鱼体内流淌的却是白色的血,虽说我很喜欢刺生但这种怪鱼我实在提不起胃口,当时随势沉入潭底的我险些被那块几乎与潭底等大的血玉夺了性命,血玉…邪虽是邪了点但越是这样诱惑便越大,玉太大我是即搬它不动又弄它不开但我想你肯定会有办法满足一下我这小小的心愿。”
“哗,你这个小小的心愿确实不大,且不论那群长着尖牙利齿迷恋鲜肉的血鱼有多恐怖,即便没它们阻拦单是要在水底下切割连你都没它办法的血玉就已经是件不可能的任务了,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能硬得过你手里那把经过千锤百炼才最终成型的绝世宝刀,介错,你们日本人用来捅自个肚子的吧。”
“同样也能用来杀人,切,只要能使得顺手即便是根草亦照样能取人性命,而有件事你确实没说错,我这介错天牙确实是把绝世的宝贝,弄错了,不是它弄不开那块血玉而是我根本就不敢试,这天牙虽是绝世宝刀却也是天下至邪而那么大一块的血玉同样也是邪得可以,万一天邪有所折损岂不是得不偿失,可能会赔本的买卖我疯子从来都不干,天牙上边若多了个牙可就不值老钱了,真若那样哪天我沦落街头岂不是只能拿来自寻短见啊,来回你身上的那些破刀都能在地摊上买到,孰轻孰重就不用我来解释了吧。”
“破刀…几块大洋才能弄到一把的怎么能算是破刀嘛,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在破洞里赤着脚泡顶级的碧螺春,重口味。”
“千金难买我乐意啊,滚,别扰了我喝茶的雅兴。”
“照这喝法倒还真无需操心这茶喝不死你,洗澡去,顺便去试试那血鱼的口感如何。”
“少傻啊,若在那玉栖潭里边毒发可没人能够救得了你,能逼我说出那个邪字的可绝不会是什么好去处,即是惊喜自然得你自己慢慢去品味,保证刺激。”纵然杜月峰藏的并不多但显然都是重中之重,若非身体刚一腾空秦悦立马便以手上鱼丝将自己吊于半空怕连是怎么死的都不清不楚:“哗…这些它妈哪还是鱼根本就是在水里头游的树,潭,操,说这地方是无缘难见的内海亦绝不为过,疯哥嘴里的话果然还是没几字能当真,唉,较真不来,不过这上了北斗七(凄)星下有血海涌动,确实不是一般的邪,但玉栖潭三字显然不是疯哥的随口而出,那三个触人霉头的字该不会是写在潭底的血玉上吧,邪气,这世上怎么能没有后悔药卖嘛,被疯哥活活捅死的绝对只是条才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鱼,水性远不如他的我看样子得另寻途径去下这水,不过这该不会是我眼花了吧,对岸那点微弱的红光怎么跳动,难不成它与旁边那些并非同道,邪气,鬼火,嗯…鬼火应该不是这色,对,疯哥的话从来都不能以字面的意思去理解,弄不好那点跳动的红光才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只是两边距离那么远过去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壁面如此滑溜光是这么吊着都已是险象环生更谈何过去,好久没试过这么刺激了,论折腾的本领人果然还是疯哥更牛。”
在光滑如镜的壁面上两支点同时紧扣和以单支点快速移动可完全不是一码事,好在身下的那些血鱼视力虽好跃得虽高但秦悦却总能神乎奇神原地拨高几尺躲开那些尖牙利齿,而空间小食物少竞争大也总会令进化的速度百倍提升:“没搞错吧,鱼有变色龙一般自由伸缩的舌头都已经够神奇了,才缺了那么丁点的肉立马就死给我看,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就算我们人咬断了舌头也没死那么快啊,难不成这些长样凶狠的血鱼还是纸糊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