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乱来纵然枪响同是一声两眼紧闭的孔非凡被吓出的冷汗自然远远多于秦悦,而等他双眼再次睁开干的第一件事却不是细数寒毛具体少了多少根:“哗,果然比当年更疯,这飞刀和子弹都被你给玩神了,收割了我这一手的毛居然还能在树身上呈圆形转动,唯一美中不足只是有两把飞刀脱了靶,但这走圈的子弹最终回到了原点,十把飞刀一粒子弹正好十一,而将十一去掉其二,九,呵呵,有意思,你这根本就是指着鼻子骂我这光棍长长又久久,光棍,即敢赌自然得敢于光棍,我不但服输而且还上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这些可都只是给你安排的热身运动,圆满完成这些的你不过是拥有了参加最终考核的资格。”
“还烤啊,我这都已经快要糊了。”
“这种地方你还是少耍贫嘴为妙,劝你有个心理准备,蒋叔父安排的那最终考核根本就是死局。”
“今天撞上的新鲜事可真多,一会功夫我莫名其妙得随我那两个宝贝儿子将校长喊成了干爹,而再过一会的现在你个姓孔的又喊上我新喊的干爹叔父,其实你嘴里这蒋叔父到底是个啥玩意?”
“很简单,我孔非凡能有今日全都仰仗蒋叔叔的大力扶持,他虽只是我名义上的叔却视我直若己出自然是如叔亦如父,字面上的意思虽无法涵盖一切却能以此作为突破口。”
“…谢谢指教,但你这样难道就不怕挨骂啊。”
“凭咱俩的交情这骂我挨的乐意,但你千万别以为弄懂了这话便能捞着什么好,那真的就是个死局。”倒也难怪孔非凡会心灰意冷,圆形会议厅那沙盘上由两道悬崖峭壁上夹成的一线天顶端足有千人,而秦悦所能使唤的哪怕连自己也给一块算上也才只有那么七个人,更扯的是即便潜藏不出都朝难保夕的七个人还得于一天之内控制住局面令己方大部队能自其下方顺利通过,负责布局那三名高参可都是沙场的老将,隔行如隔山,凭孔非凡那商界奇才自然想不出一丝渗透的可能,而秦悦虽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方案却数语便能道出破绽:“既然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几个的存在又怎会将此段悬崖归类为重点防范,何况要如何去防范那是你们的事凭什么硬性规定我们几个只敢去找软柿子来掐,即是攻守自然是你们有你们的守法我有我的策略,这七个人到底要放哪那是我的事根本就不劳你们来瞎操心,而且你们还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漏洞,要将近百门一百二十毫米的火炮神不知、鬼不觉运上悬崖峭壁是即没有什么可能又难在实战中发挥出它们应有的效用,炮口还无一例外直指你们料想中我们会藏身的悬崖根本就是拿着大炮去打鸟,严重与实际脱轨,沙盘便是战场,行军打仗可不是纸上谈兵的芝麻小事,实话告诉你们吧,如果事态真有那么紧急我会带着手底下的人乘夜偷袭你们自以为防守最严的重炮阵地,接着用你们的火炮把这一线天炸成死胡同,稍微绕个道便能够解决的事干嘛要跟自个过不去,无聊,之所以有特种作战的存在便是要以己方最小的损失令敌方的战前部属发挥不出奇效而不是为了要歼灭更多的敌人,当然你们在纸上谈兵我也只是在空口白话,在光凸凸的山上仅凭那么七个人根本无法突破如此密集的三人连哨,如果真有这种任务至少需要四十九名配合默契的突击队员进行内外夹击,两边兵力如此悬殊也只有把水给搅浑方能摸得到受惊之鱼,对付尖刺军校那些杀人如麻的老兵油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分散注意力而要对付的若是小鬼子则以鬼怪作祟较为实用,李家发生的那些事便是最好的案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用到了这几乎可以直接换成硬干为下装鬼为上,而若是想把鬼给演好首先不能将自己再当成人来看待。”
“无论人还是装备你想要多少都行,但不管用什么办法两月后你都必须给我拿下这块硬骨头,须知军中无戏言。”
“校长,不,干爹,难不成还真有人那么傻?”
“傻,人家才不傻呢,这一线天下边的那条羊肠小道事小而此处火炮所能覆盖的范围事大,何况这沙盘上的布置还只是我们所作粗略估计,如此险地不但易守难攻而且随时都能得到强而有力的空中支援,你不一直怪干爹把你搁在一旁晒着嘛,须知,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想做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若没有必胜的决心劝你还是哪里凉快呆哪去。”
“不成功便成仁,但我要最新且最为详尽的军事地图,咸丰年间那些只能拿来压箱底的宝贝我是宁缺勿滥。”为了弄清楚这咸丰到底是谁秦悦被赫丽奚落了好一阵,而孙红芳为此所做的简报蒋中正亦看过远不止一回:“做人得学会向前看别成天死咬着那些过期的老黄历来谈古论今,记牢了,在这会议室说过的一切都属于军事机密切不可对任何人透露半字,若闲着没事就陪你的那些猪朋狗友耍去吧。”
人家即已选择要装糊涂将事情一笔带过秦悦又岂敢死咬着不放,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相关的军事地图他有信心能自小鬼子那边弄到:“真是的,连在哪都不清不楚也能算是军事机密,随便吧,不过干爹,我的那些猪朋狗友里可包括了干姨以及经国大哥,呵呵,我滚,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