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眉毛一挑,言语讥讽道:“错怪?你都爬上龙床,衣服都脱得一干二净,本宫还能是错怪?曹伟能,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事到如今,居然还不迷途知返、不思悔过,居然还想继续隐瞒本宫!”曹伟能知道事情败露,支支吾吾半日说不出一句话,玉英站在赵合德身边,突然开口道:“昭仪你瞧,这贱蹄子侧脸像谁?”赵合德二话不说,立马顺着曹伟能侧脸瞧过去,一瞧不打紧,赵合德恍然发现曹伟能气质若兰,满脸书气,活脱脱是第二个班恬横空出世。
赵合德眉毛一紧,张口结舌道:“本宫早该发现的,你的一颦一笑像极了班婕妤,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可惜呀,再美的女子落到本宫手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怪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吧!”曹伟能魂飞到九霄云外,赵合德冷冰冰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从今日起,你就在后殿侍候吧!本宫就不信,你见不到陛下,陛下见不到你,彼此还能朝思暮想不成?”
曹伟能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只好唯唯道:“奴婢遵命!”说完话,拜了一拜,起身跟着早就等着自己的姑姑,中心摇摇地退了下去。赵合德望着曹伟能退去的背影,满眼记恨道:“真没想到,到了今时今日,陛下对班婕妤还留有旧情!本宫日防夜防,稍有不慎,居然自己主动将人送到陛下面前!还有你们,平时是怎样当差的,底下人的一举一动你们都全然不晓?这次要不是有人检举,指不定陛下趁着高兴劲还要册封他为美人、容华呢!”
玉英慌里慌张跪下道:“都是奴婢的错!不能及时发现祸害,防微杜渐;还请昭仪放心,日后奴婢一定提起十二分精神,绝对不会让诸如此类的事情再次发生!”赵合德火气未消,闭了闭眼道:“除了这个贱人也是无济于事,宫里还有不少令人烦心的人!尤其是卫容华,她从前是班婕妤殿里的人,有她整日在陛下面前晃悠,陛下怎能不想起班婕妤身上种种好处?”
玉英立马明白赵合德是在记恨李平多番争宠,于是怡然自若道:“那昭仪,你的意思是?”赵合德霎了霎眼珠,流露出无穷无尽的凶狠与毒辣,道:“班婕妤早就被本宫赶去长秋殿,本宫能容忍卫容华作威作福至今,早就是仁至义尽!陛下面前,她早就是可有可无的人,既然她现在如此多余,还令本宫心烦,留在眼前还不如除掉干净!玉英,你向来主意多,此事就交给你办吧!”
玉英面露担忧道:“昭仪要是早两年动手,还很轻便;可是这两年卫容华在后宫渐渐崭露头角,位分又连连擢升,早就今非昔比!卫容华平时又善于笼络,培植出来一批自己的势力,昭仪现在想要立时三刻除掉卫容华,恐怕不是纸上谈兵(嘴上说说)那般简单!”
赵合德阴险一笑道:“本宫自然清楚其中的难处!所以本宫一早就安插眼线,为的就是防止卫容华后起做大,连本宫都不能奈何他!”眼瞧玉英一筹莫展,赵合德继续道:“长期以来,为卫容华调养身体的郭太医令,向来为本宫马首是瞻,本宫只要递给他一句话,让他在调养身体的汤药中,神不知鬼不觉掺进去一些毒药,日积月累,本宫就不信卫容华能够躲得过去!”
玉英镇定自若道:“所谓斩草除根,卫容华一除,昭仪可打算对付班婕妤呢?”
赵合德笑了笑道:“原本本宫瞧着班婕妤这几年,锋芒渐收,为人处世低调无为,想手下留情,放他一马;可现在陛下对她余情未了,万一哪日她重获盛宠,本宫岂不是悔之晚矣?所以无论如何,本宫也要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免得日后悔恨不已!”玉英点头称是,赵合德接着吩咐道:“这件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你亲自去办,免得多人经手,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玉英浅浅一笑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