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封后的东西！”

翌日，萧官早早向管萧请示出了宫，她要去挑些花种，顺便去看看傅蕊，她还并不知道今天宫里有一场战神级别的比试。萧官出宫一向是很低调，下了轿子后就只带一只细篾竹篮，先去干爹那里让他先挑好的一会儿给她看，自己就先去傅府，等看过傅蕊，回来的时候挑选要带走的品种。

傅隐刚好不在家去了宫里，萧官松口气，傅老夫人还记得萧官，待她和初来时一样亲热，只是因为有焦心事神色凄然。萧官提出见傅蕊后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希翼，随后又被惨淡和难堪代替，但还是带萧官过去。傅蕊的房门已经好几天未打开了，只要有人想进去她就会在里面哭叫，除了把吃食从窗户放进去，暂时还没有别的办法。

萧官来到门前，试探地叫，“蕊儿妹妹，萧姐姐来看你了，可以见姐姐一面吗？”

傅蕊声音有些惊恐，她没有让萧官久等就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嗓子喊道，“姐姐……以后再来吧！”

傅老夫人已是很意外了，这是傅蕊这几天来说的最正常的一句话了。

萧官把声音放柔和，“怎么你不愿见我吗？我听说你病了，咱们都是女子，你经过的姐姐都经过，没什么不能看不能说的，你开下门跟姐姐说说话好吗？”

里面沉默了，萧官试着推门，里面被锁了，但是傅蕊没动静。萧官看下老夫人，拔下头上的一根细簪子，插进门缝挑开门栓，这还是以前她卖花晚归总被锁在睡房门外时学的。

“那姐姐进来了，啊？”萧官一面说着，把门推开。

“姐姐莫让别人进来！”

萧官吓了一跳，忙应道，“好好，只我进来了。”

说着跟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进去把门关上。屋子里有些暗，萧官一时寻不见傅蕊，摸索到桌前一边找火折子一边道，“蕊儿你在哪儿呢，让我看看你好吗，病了这么久是不是瘦了。”

火苗窜出来，萧官点了灯，回头吓了一跳，傅蕊就坐在床边，靠在帐幔的阴影里，只一双眼睛闪烁着，望着这边。

萧官笑道，举着灯过去，“怎么了，以前你挺愿意跟我说话的呀，现在怎么这么生分？”

萧官极力想把气氛缓和到最自然，傅蕊露出小脸仔细打量着萧官关切的神情，终于信了，她趴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萧官松口气，知道小姑娘是愿意对自己说了，过去拍拍她的背，“怎么了，和姐姐说说，这里没有外人，你别怕。”

傅蕊转过头，脸竟清瘦了一圈，那鼻子嘴巴越发像致潋了，萧官看了怜悯起来，声音也更温柔，“到底怎么了，告诉姐姐。”

傅蕊未说话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下来，“姐姐，蕊儿真的是怪物吗……”

“胡说八道！谁跟你说的？”萧官厉声道，“……这来初潮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没什么奇怪。”

“不是，”傅蕊哽咽道，“我家是学医的，初潮的事我也知道一些的，只是，我和别人不一样。”

“嗯？”萧官不解，看着傅蕊的眼睛却有些心惊，又说不出那里不对。

傅蕊抹抹眼睛，把腿搬到床上，撩起裙角给萧官看，萧官侧了侧身子让灯光照进来，才看清，一下心口聚满了凉气。傅蕊的脚踝处，有一块纹路密密麻麻的青色花纹，仔细看，那竟是细小的鳞片组成！

“这……”萧官就是再善于控制表情此刻也掩饰不住惊异。

傅蕊神色更哀，低下头，“姐姐，事到如今，就算我以前猜想的再离谱，恐怕也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