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睿眼神一闪,注意到君天飒称呼自己的不是“皇兄”,而是“太子殿下”。
他到底是对自己起了隔阂。
有外人在,君天睿不好发作,点点头,开始唱喏:“一拜天地!”
拓跋玉月憋了一肚子气,但看君天飒来了也就没有发作,一起鞠躬拜了下去。
偏偏君天飒脚受伤重心不稳,他向前一拜倒时陡然身子朝受伤的脚那边一崴,而那个搀扶着君天飒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偏偏没有抓住君天飒,再次跌倒在地,重重的一声,君天飒痛的闷哼出声。
拓跋玉月气的掀开盖头,指着扶着君天飒的仆人怒道:“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扶个人都不会,要你干什么吃的!拖下去,打!狠狠地打!”
她从公主府带来自己的侍从心腹,都是草原的彪悍作风,闻言不等男主人君天飒发话,真的直接当场闯入喜堂把那个吓得连连磕头的仆人拖下去,就在喜堂外的庭院一鞭子一鞭子抽,仆人惨叫连连,背上臀上腿上很快就见了血,为这大喜的婚事染上一层不详的色彩。
参加婚宴的客人真是大开眼界,第一次见到如此彪悍的新娘,拓跋玉月的狠辣作风真是让他们长见识了。
君天睿连忙喊人:“赶紧的,让大夫来看看,天飒刚才摔的不轻,脚踝上的伤可能又加重了。”
君天飒痛的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惨白,而且手肘处还有了血迹,似乎是摔倒时擦伤了。
拓跋玉月却是强硬拦人:“不行,让他先拜完堂!”
君天睿彻底怒了,他强硬地喊来太医:“先把天飒抬去房里疗伤休息,这里交给我来就行。”
说着又对拓跋玉月道:“在我们金国,若是新郎有意外,亲兄弟也可以代替新郎。孤来吧。”
不等拓跋玉月再次发话,君天睿直接堵住她的嘴。“郡主是愿意委屈一时,还是直接想当寡妇?”
拓跋玉月不甘地看着被抬走的君天飒,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刚才所有的意外都不是意外,不过是某人的精心谋划,是某人的不情不愿......
女人的第六感之所以让男人讨厌,却是因为太准确,君天飒一被抬回房间,太医给他的脚踝敷完药离开,刚才惨白的脸色马上就恢复了。
“拿纸笔来。”
今天还没给星星写信,别被她误会了,那个爱吃醋的丫头,误会了可能又会不理他好久......
写一封,烧一封,君天飒独自在书房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他还特意买通太医对拓跋玉月说,自己伤势重,伤筋动骨一把天,不得行房事,打算借此彻底两人分居。
至于一百日之后的事,一百日的时间足以发生许多事,比如女人独守空闺,寂寞的爱上别的野男人......
他注定给不了拓跋玉月婚姻的幸福,让别的男人给也算是他的弥补。
君天飒策划的很好,还有心给司星落一封封的写着计划,刚把信放在蜡烛上烧掉,就听到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本该坐在新房等待新郎掀盖头的新娘子拓跋玉月冷冷地站在门口看着他,手里提着一根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