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季渺恬静、温婉,难得午睡,她连梦都没做一个。有人在床边轻轻的坐下来,静静的凝视着她,岁月静好,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将她吃干抹净。
可惜,时机还未到,他要做的事儿一件都还没做,都怪这个破身体,承受不住他现在强大的灵魂,只有等着他完全康复后,他才能不再时不时的陷入沉睡。
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她,炙热的目光,让她不自觉的轻轻闪动着睫毛,仿若蹁跹的蝶翼,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莹白无暇的脸蛋,小巧的鼻梁,粉嫩饱满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已隔了那么远。
脑海里闪出两人相携而去的画面,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红光,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不断告诫自己:慢慢来,慢慢地走进她的心里,慢慢的让她卸下所有的防备。
体力渐渐不支,他低咒一声,渐渐软倒在床上,再次醒来时,已是天真纯洁的眼神,清澈见底、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那白白嫩嫩的脸蛋,轻轻啃了一口,满足的眯眼,正要再下嘴,却见她已经醒来正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他手不自觉的往后背,见她仍是‘凶凶’的瞪着自己,怕怕的往后缩。
“诶,你!”季渺扶额。
“砰”的一声响,他跌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季渺蹲坐在床上,静静的俯视他几秒,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陆厉你也有今天!”
他见她笑了,恬着脸上前抱住她的手臂,轻轻的蹭。季渺看着手臂上的大型挂件儿,他脸上的满足和依赖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顺。
“陆厉,我既希望你就这样成长,又怕你负了大家的期望。”
他的心底传来低低的叹气,他忙起身四周张望。季渺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有人!”
季渺望了望,这青天白日的,不兴这样讲鬼故事哦。
“不见了”
还真是......
季渺理理衣服下床,拉着他一起去客厅看电视。现在电视还属于广告中‘插播’电视剧的那模式,季渺无聊的换着台,她看了看旁边的陆厉,调到少儿台,里面传出稚嫩的童音,正唱着那日季渺唱的歌,他跟着哼:“...在哪里呀,...在哪里...”。
断断续续的哼唱听的季渺忍俊不禁,见他大大的睁着眼睛转过头来,脑袋一点一点的,格外的认真,季渺不知怎的也跟着合......
后面便是陪着陆厉看动画片,一个几只聪明伶俐的兔子与狡猾的狐狸、凶猛的老虎斗智斗勇的故事,他看的津津有味,看到狐狸抓了比得时紧张的拽住季渺的手臂,看着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就奔袭而来时,他一脸害怕的缩到季渺的怀里,季渺抬起手臂,揽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黎叔不知何时来的,站在沙发背后,所有所思的看着他两,见季渺回头看他时,家主也茫然的望着他,心底微微叹气。
看来,得早日分开他们。
夜深人静时,他仍坐在沙发上,直到有人无声无息的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起身行礼,恭敬的喊道:“见过家主。”
沙发上的人轻轻颔首,道:“看你白天的样子,似有别的打算?”
黎屹不自觉的低下头,沉声道:“家主,季小姐现在一心在程铮身上,属下担心......”
话还没说完,他便摆摆手:“你要做的,是将我送到季渺身边,而你们都不能出现在明处。”
黎屹张了张嘴,终究不敢违背。
翌日,天还没大亮,门便被砰砰砰的砸响了,季渺匆匆穿好衣服,起身去开门,见黎叔一脸急色道:“季小姐,基地出了些事儿,我得马上赶回去,那些武师粗枝大叶的我不放心,家主就拜托给您了。”
季渺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忙点点头,应承下来。
“家主还睡着,您到时候过去叫他就可以了。”
季渺送别了黎叔,回屋开始顿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舀了一小碗的大米,又抓了一把小米,冲洗了一遍,待水烧开才下锅,调了调火,先去洗漱。见锅里已经混汤,取出抽屉里上好的枸杞七八颗,仍到锅里,调好了火,预约了时间,才去敲对面的门。
应门的是陆家的武师,他颔首问候:“季小姐早”,季渺轻声道:“早”后,转身去了陆厉的卧室,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叫他起床,她熟门熟路的推开门,见他缩在被子里,睡的香甜,这小孩儿样的陆厉是最会赖床的,若不强硬点儿,他能赖到中午。
季渺如黎叔一样掀了他的被子。谁知道,特么的竟然只穿了小裤裤!
他腹下三寸的小帐篷看的季渺面红耳赤,她急步出了卧室,未见身后的人脸上别有深意的笑。
她冲出客厅,随便指了一个人:“你,去,给你们家主穿衣服去。”她发誓,她再也不去叫陆厉起床了!
那人犹犹豫豫的进了屋,见家主仍在被子里缩着不起来,他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季小姐,家主还在睡。”
“......”
季渺只好再次进屋,拍拍他的脸蛋,见他茫然的揉了揉眼睛,见是她,一下子坐起身抱住她,用力的蹭,轻声撒娇:“渺渺,渺渺,难受。”
季渺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问道:“哪里难受了?”
“这里这里,肚肚,肚肚难受!”
他将她的手往下拉,深入被子里,季渺碰到一个炙热、坚硬的东西,惊的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陆厉‘砰’的一下,砰在床头上,两眼发花,又趟了下去。
这日,陆厉还是在季渺端来的粥散发的香气中不情不愿的让别人给他穿了衣服,拖拖踏踏地起床。
用过早饭,便是陆厉的学习时间。早上来教习的是四书五经中的《中庸》,他摇头晃脑的跟着荀舸念到:“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
“这,便是讲‘礼’......”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极快的回道:“也是讲尊卑有序,长幼有序......”
荀舸满意的含笑称赞:“家主愈加聪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