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经过暴雨的仲夏夜,长白市的关雨路,一人畏畏缩缩的站在巷子口,不时的伸出头看着马路对面,脸上颇有些焦急,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了,还是不见人影!突然,肩膀被人一拍,猛然一惊,抬脚便踹,只听到:“老五,是我。”
“李哥,你怎么才来,遇到条子了吗?”老五见是李哥,硬生生收回脚,他们这次可真是铤而走险,最近抓的特别严,一着不慎就要进去蹲着了,出来不知道何年何月。
“条子没遇到,遇到了东郊的人,妈的,管天管地,管到老子头上来了。走,回去说!”李哥边走边喷,两人熟练的穿梭在狭窄的巷子里,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栋老楼内,在三楼右边的房门前三长一短三长的敲门,一瘦高个来应门,俩人迅速窜进去,瘦高个又往俩人身后和楼下望了望才关上门。屋内很乱,衣服、快餐盒和纸巾掺杂,让人无处下脚。
“老李,老大说,这笔做完就得停一段时间,我们要出去避避了。”
“我知道,条子查的严”
“还有另外的原因。”
“另外的?”
“恩,不过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以后再说吧,车已经租好了,明天晚上就走,你们收拾收拾。”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碰到东郊的人了,被拦着一顿搜,幸好我们不是现金交易。”
“嗯。”
“曾哥,这东郊的人一天到晚搅屎,你看我们是不是能做点儿什么?”
“你想做什么,别人又没坏你事儿。”曾哥转过头看着老李,表情瞬觉有点儿狠厉,老李差点儿以为自己眼花。
“算了,以后再说吧,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老李有些不敢再说,毕竟曾哥这人是他们无意中的认识的上线,货又好,知道的又多,靠着他,他和老五几个已经是赚了不少了。
陆家老宅仍是灯火通明,陆厉端坐在书房内处理着白日里积下来的文件,陈铭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盯着手机,等消息。
“六子,怎么说?”
“陈哥,那几只老鼠又出洞了,货给了城南的一间酒吧,回去的时候我们的人冒充石家的人查了一下,没有发现钱。”
“他们回的哪里?”
“西郊的一个老社区,还是那间出租屋。”电话那头的话突然断了断,复又说道:“陈哥,我们蹲点的兄弟说,在那里看见了石少身边的老曾。”
“石少身边的人?你确定没看错?”
“确定!”
“好,六子,你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