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镜被竹寒的“夫君”拉回了注意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接着便要向南宫曲行礼,可却触到南宫曲的一脸奇异的神情,他这才发觉,竹寒方才的那几声“夫君”,竟和她吞自己的声音神似,莫非……
显然注意到南宫曲变化的不止他一个,知含也焦急地看了过去,却不敢外露太明显,最后只能强自镇定地睨着这边,目光里满是求救之色。
竹寒进宫前,在花擎筠的命令下,乖乖地带了人皮面具,吃了能改变声音的药,这才敢放她在南宫曲眼皮子底下来,这么几句“夫君”偏生那么害人,竟然会引出这样危险的意外。
这像命一般,注定要有纠葛的人,终究会再遇上,而没有,就只能放手。
南宫镜硬着头皮,艰涩地开口,恭敬俯身道:“微臣来迟,皇上恕罪。”
南宫曲何等人物,他很清楚此时的情况,所以最后也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摆了摆手,很是坦然道:“这……赏罚自然该分明,爱卿切自罚三杯,这迟到的事儿,便作罢吧!”
只是不论面上再怎么平静,终究他的眼睛再也离不开那个名为“如期”的女子。
好不容易,这夜宴总算是开始了。
竹寒、知含和南宫镜坐在一处,偶尔说些话儿,但没人的心里真的是安定的,是啊,就连什么都不知的竹寒此时都莫名的不停的想着那个刚刚见面的“坏人”。
竹寒想到兄长的话,顿时心惊的很,心里不甘的很,踌躇了良久,拉了拉南宫镜的衣袖,问道:“夫君,他……”竹寒很是大胆地对这南宫曲指了指,接着便放下手道:“真的对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么?是个坏人么?”
这话调理清楚的很,南宫镜都被她惊讶到了,微微眯起眼,有丝探究的意味,等能够彻底明白竹寒的话时,才问道:“如期
何出此言呢?”
竹寒撅起嘴,很不高兴地说道:“叫‘笙儿’,我不喜欢如期。”
南宫镜愣了片刻,继而一笑,道:“好好好,笙儿。”
“不知爱卿这称呼是何意?”
南宫曲的声音像水蛇一般缠绕着南宫镜的脖子,掐地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连头都不敢转动了,只僵硬地拿着杯盏,不知该作何反应。
竹寒看自己的“夫君”被人欺负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些个模模糊糊的熟悉感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唰地站了起来,和南宫曲对视了起来,南宫曲冷笑地看着他们郎情妾意,心中无比惊怒,按奈自己,还算和颜悦色地问道:“你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