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就不用排队了，本王直接给你登记就是了。”

南宫曲虽然松了口，却依旧言辞严厉且带着怒气，他这是在跟谁置气？竹寒还莫名读到了他眼底的哀怨，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这是为了她么？

小二正要开口，南宫曲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说了句什么，竹寒也听得明晰，那人说，“属下无能，没能找到侧妃娘娘。”

竹寒眸光微动，但很快平复，南宫曲眸中是左右两难的权衡之色，竹寒知道一边是国家，一边是她。

这很难？也许吧。

南宫曲匆匆离开了，小二莫莫回首看着竹寒，他猜不出竹寒人皮面具下的脸上是怎样的神情，猜不出南宫曲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很不明白这一切。

“幸好你没走，我一个人还有些怕。”竹寒突然这么说，眸子里有些湿。

这话的意思，不过是竹寒不敢面对全是陌生人的环境。

南宫曲一走，队伍突然快了起来，易爷爷看到小二，再看看她，便瞬间明了。恩，这女扮男装的是竹寒那小丫头。竹寒也会心一笑，虽是双方一个交流。

*

出兵是在应征入伍后的第三天，王爷因为自己的私事，私自拖慢了行程，皇上似乎没有怪罪，只是多加了一个副将军——段蕴。竹寒知道这些是因为什么，但她只能黯然，无能为力。她不可能奇迹般地出现在他面前，这种事她根本不会去做。

行军期间发生过很多事，比如竹寒的沐浴问题、吃饭问题、名字问题各种之前根本不用考虑的问题、事实上，自那次应征见过南宫曲后，竹寒再也没有见过他，倒是经常见到段蕴。

在进入军营之前竹寒只见过段蕴几次，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只是文弱书生，觉得他不会是一个能带兵的将军。

可一来二往的竹寒发现，段蕴有着不一般的忍耐力，就拿上次段蕴受重伤来说，那种伤一般人早就晕厥在地，被抬进来了，他却是自己不晃不摇的走进来的。竹寒看到他的伤口觉得触目惊心，忍不住惊异地看他，以为他是那种感觉不到疼的病人，结果发现他面色苍白，额上还有绵密的汗珠。

她才知道，他疼。

段蕴经常受伤，分明还未打起来，却为何他总是受伤呢？直到那日，竹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他。

“段将军为何总是受伤？”

段蕴脸色微红道：“段某学艺不精，每次暗杀都中招，不像王爷，总能全身而退。”

竹寒突然心惊，是啊，她怎没想到，这战场之上还有暗杀一说。

但竹寒不知道的是，段蕴没有那么差，他的武功足以匹敌半路出家却天赋异禀的南宫曲，这些轻轻重重的伤都是段蕴故意受的，原因他不能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