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以为,昨晚陆岳阳为什么会怕?周围的奴才为什么会怕?如果没有做过,这原本就是幻觉,根本不会被放大化。”
“你怎么会知道?”白瑾言是真的不想顾南瑜被牵扯进那么多事情中,明明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明明就应该每天在府中待的开开心心的,与自己的娘亲揉着面吃着饭,体验一下别的官家女子该有的生活,可是,顾南瑜不是,她什么都知道,卷进去的事情,什么都是大件的事情。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没有那么多压力?
明明知道这说书事件是顾南瑜一手操盘,却还是怕她会输。
“现在,是所有人都会知道。”手中的粉尘终于被拍干净了,她的诱饵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就等着鱼,上钩了。
合春郡主的坟,已经被挖出来了。
对不起娘亲,打扰你已经安息的躯体,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晚儿真的不知道,您安葬于何处。
这一波又一波的事件完全叫陆岳阳崩溃,不可能,当初这件事情做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可是为何,现在什么事情,都是冲着合春郡主来的!都已经过了二十余年,还能翻得出来!不,合春的坟怎么可能被发现的了!
夜色刚刚降临,陆岳阳就叫住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匆匆忙忙的朝荒郊野岭走去,他是不信的,可是,这种事情,都已经传出来了,倘若合春郡主的墓陵真的不见了,还拿去给仵作验身,完全就可以证明身份以及被证明不是自杀...到时候,自己才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顾南瑜轻笑,她就知道,就知道陆岳阳心里有鬼,如此鬼鬼祟祟的,如果不是因为怕合春郡主的墓陵被盗,又怎么会在这浪尖风头外出呢?
她刚刚飞出墙面,立马被一个人按了下来,熟悉的味道让顾南瑜一下子不再挣脱,
远处的陆子笙警惕的回了回头,往周围环视一圈,继而又继续往前走,并且加快了速度,
祁夜辰这才缓缓的放开了手,不引人注目的服装看上去低调,长长的头发在此刻都被绾成了一个发冠,发冠上的墨色玉珠散发着暗光,他什么都没问,就一句话,“走。”
掩护着顾南瑜便跟了上去,跟在他身边的顾南瑜,脚步好像是更加的轻盈,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整个人的警惕心都被带了起来。
只见在一处不宜让人发觉的地方,陆岳阳走上前去马上便命令陆子笙砍掉一颗长的茂密的树,随即看着周围,不,这墓,肯定没有人碰过,死人就被埋在这棵树的下面,连树都还活着,墓陵怎么可能被盗,难道是...!
他们父子三人同时增大了眼睛,有人,已经盯上他们了!
顾南瑜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就是说,自己的娘亲,死了之后,还被葬在了这荒郊野岭,一个人孤独的,徘徊在了京城以外的地方!她堂堂一个郡主,西泠唯一的一个郡主,竟然,死在了一群猪狗不如的人手中,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心肠,竟然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下手!还丢在了这荒郊野岭!
鸡鸣声一下子便扰人清净了,天还未亮,柳环直接就从陆元容的房间里,将陆元容拖了出来就是让她跪在陆府的列祖列宗面前,这都差不多半个月了,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怨的了谁!天天躲在房间里以泪洗面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人,会为你停下脚步!
“你若是真的想死,那就一头撞死在列祖列宗面前吧!陆府一心为了培育你是多么的不容易,你不懂得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自暴自弃!自暴自弃那三殿下就会回来吗!自暴自弃三殿下就还会看你一眼吗!你自己不弄好你自己,那根本,没有人会去看你一眼!”
看着陆元容的样子柳环是凶在脸上疼在心里,最近陆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倘若陆元容再不施计挽回权帝涉,那她们陆府,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只有利用三殿下娶她冲喜一下陆府的晦气,所有人才会善罢甘休的了!
所以,一定要让陆元容想清楚,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的了!
那张原本花容悦色的脸现在憔悴不堪,陆元容此时只觉得心里要裂开,明明没有了孩子的人是她,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还是要惩罚自己?
还要惩罚陆府?
就连,说过了无数次要娶她的三殿下,现在,也是看都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本来就是被人设计好了,就等着她们往里面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