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再三围着围栏看了一眼,正准备撤退,并未开着的门突然几十道银针射了过来,“快走!”他们只需要完成任务,其他事情,他们一概不用管。
门被大力踹开,白涉言冲上来便是一个飞身,身上一把长剑就是追上去,黑衣人见逃不开,立马合成一团齐齐攻向白涉言,突然,他们的身后,又是飞镖又是银针飞过来,根本就是闪躲不及,白涉言光是眼神都寒气逼人,现在,看不到那个娇柔的身体,他恨不得把这些人都一一撕碎!刀尖的寒光如同冰封的山雪一般,发出一片闪光,死士只感觉到了一股凌厉之气的劲风向自己扑来。
白瑾言也看了一眼准备去帮忙的故瑜苏桧,“你们别去了,找南瑜去。”他现在知道,如果顾南瑜就这么死了,那这个锅,他们两兄弟肯定背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竟然会害怕,这个才刚见了几次的妹妹,就要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长剑刺破胸膛的声音,白涉言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的用力拔出来!不带一点费劲的朝另外两人的头颅砍去,水花四溅,一时间,西湖中央的水面渐渐浑浊,出现几个大的漩涡。
“啊-----”一个死士传来惊恐的惨叫,只见他的背后,衣服被刀撕裂开来两半,壮实的肌肉出现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他惊恐的回过头,那个俊美的少年除了冷漠便是冷漠,没有任何言语,刀尖的血还在流淌着,紧接着,他感觉到了自己骨头撕裂的声音,“嘣-”的一声,又一个漩涡沉入水底。
对面的白瑾言和白涉言相视一眼,现在的两个人,仿若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便飞到湖中央,十分仔细的过目。
顾南瑜只觉得自己越沉越深,她不会游泳,这个是真的不会,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有缺陷,而她的缺陷,便是不会游泳,她只感觉脑子里意识越来越空了,是脑子进水了吗?她真的要死了吗?不,她不能死,她还没有让别人去给皇祖母陪葬,怎么能自己去,那她肯定门都不敢进的。不,她要活下去,她不能死。
突然,她只感觉一双手将她拥入怀中,那坚实的胸膛给了她无限的温暖,像什么呢,就像这西泠湖水触碰她的那种温柔,安静,美好,不,不对,西泠湖水,可是要淹死她,但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不会,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他的怀抱也好熟悉啊,我们以前见过吗?是见过吗?她想用力的睁开眼睛,不料,却怎么也睁不开了,对不起,她是,真的要死了吗?脑海渐渐失去意识,连,再见都开不了口。
西泠湖边,故瑜奋力的把苏桧拖上来,把她丢在地上,苏桧便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是我把小姐弄丢了吗?是我吧,故瑜?是我把小姐弄丢了对不对”
两人湿透了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抱成一团“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危险吗!我再不拉你上来,没有等到小姐,你就自己都丧命了!为什么你要这么意气用事呢?乖,小姐会没事的啊,会没事的!”她说完,自己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小姐不会丢下我们的。”
白涉言和白瑾言不知何时站在她俩身后,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严肃,一时间,他们都感觉心里好像什么突然空了,是他们,活生生的害死了别人的女儿吗?还是,害死了自己娘亲的女儿?“靖!”白涉言大喊一声,“叫上所有人,都下去这湖里捞,捞不到本公子的妹妹,你们都别想活着回去。”
那冰冷的目光就连靖都不寒而栗,转身飞身便消失在身后,白瑾言也看了一眼湖面,这湖有多深,不知为何,他就觉得,顾南瑜肯定不会死,她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怎么舍得去死。
那破烂的栏杆上还残留着一片血迹,一方天地一片狼藉,地上还死了一个黑衣人,这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能在孤军奋战时杀死一个死士,已经很不错了。
酒馆顶方的楼被踢开,精致奢华的装修却空无一人,顶楼的阳台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刚刚那个打斗痕迹,但是,以祁夜辰的性格,他上次是救过顾南瑜一次,但这次,他被沈清洛的事情压抑,估计就不会管顾南瑜的闲事了吧。他用力的捶了一拳门,一个人影突然跑出来,看见是白瑾言,立马单膝跪下“白公子。”
“夜君人呢?”
“一炷香之前出去了”抚楠回答的十分恭敬。随后,便看着白瑾言拂袖而去。
入夜。方才白瑾言也去了祁夜辰的府邸,没有人在。随后,他回到湖边呆呆的坐着,还在湖边捞的人个个已经气喘吁吁生不如死。苏桧故瑜也坐在旁边,冰冷的看着湖面没有言语。一壶酒一个杯,寒风冷冷的吹过来,湖边荡漾起屡屡波澜,顾南瑜明明可以不用死的吧。她真的就这样,死了吗?他的娘亲为此又晕过去,还不知道明日起来会不会平复心情,陆府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交代。“席风,去查。那些死士的来源,在哪里!”要是被他知道,他真的就会,将那个人,连人带屋翻过来!!
祁夜辰推门而进,床边的女子依旧闭着双眼,那气若幽兰的气息让他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床上,乌黑的长发散开着,衬托着苍白的小脸,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瘦小的身躯身上有几道伤口,哪怕不是很深,却都让人心疼。他侧着颜看着床上的少女,皱着眉头疑惑一番,嗯?那他今晚睡哪里?
俊美的脸上那一丝柔情立马不见,他面无表情的想着,便开始走到内室,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温泉里,他很随意的脱下衣服便一头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