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木门,稍显破旧的床榻上有一妇人在熟睡着,有一股腐烂潮湿的气味在肆意弥漫着。
她在睡梦中竟也笑得如此开怀,想必也是梦到什么开怀的事儿。
“谢文武,赵燕!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哈哈哈,太好了!”
原来是梦到这般有趣的事儿啊。
呼呼呼。
妇人在半空中拼命地抡着巴掌,击得长风破碎,可见力道惊人。
她笑意张狂,声音尖利:“你们两个小贱人,本王妃饶不了你们!”
“竟然和本王妃作对,下场只有一个:死!”
黑暗之影愈发靠近,突然阴沉的月亮从云缝中探出头来,穿过一缕又一缕的微云,穿过那略微闪烁的星光,显得格外诡异。照亮了他们一个个手持着利剑的身影,如同
可怜妇人还浑然不自知,继续在做着天大的美梦。
在睡梦中,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琉王妃,锦衣华裙,珠钗遍布发髻上,端的是富贵逼人。后头,奴仆成群,仪仗逼人。
至于她口口声声大骂的两个小贱人自是凄惨不得了,裳衣褴褛,蓬头垢面,在哭着喊着向她求饶:“饶过我们吧,琉王妃,小的们知道错了。”
两人皆是重重地磕着头,额际上沾满了鲜血。
可妇人哪里肯饶过他们,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们一对奸夫淫妇害得她丢了琉王妃,失了荣华富贵的生活,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恶狠狠地一挥袖:“来人,将他们的耳朵,鼻子全部给本王妃给切了。”
“哈哈哈!”
映目一片血淋淋,两人被割走了耳朵鼻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着,淋漓一片鲜红液体,触目惊心。
妇人笑得无比畅快啊,口中仍是叫骂不停:“哈哈哈,你们都该死!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夜太沉。
冰凉的铁器无声无息地贴近了她的脖子。
妇人被冻得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睛,几个黑影漠然地站在她的床前,好几把寒刀悬在她的头顶。这实在是叫人毛骨悚然。
她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睛瞪得直直的,惊恐万状:“救命啊!”
几个黑影冷漠相对,举起长刀正要挥向妇人。
妇人吓得一骨碌地往床榻后方退,哀声求饶:“别!别杀我。”
“本王妃有银两,可以给你们用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对方数人充耳不闻,刀贴得更近了。
妇人泪水横流,嘴巴惊怕成小圆孔的模样,呜呜呜怪叫。
她拼命地往后退,无奈背后只是一道布满灰尘的墙体,退无再退。
几个暗影一下子来了兴趣,仿佛不急于一时解决妇人。反倒是欣赏起她濒临死亡前的彷徨挣扎,想来王府没落了,他们日子也是极不好过,需要找点“乐事”。
他们随意把玩着手中的利剑,在半空中晃了又晃,堪堪到了妇人的脸部又收回来。
空气中,飘着零碎的乌丝,细细落下。
这对妇人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失声痛哭:“啊啊啊,不要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啊!”
说罢,直接一狠心,从床底下抽出了一个包袱,一把打开:“我有银两,我有珠宝,全部都给你们!”
“只要不杀我!”
包袱沉甸甸,一掀开更是金光闪闪。珠钗元宝,玛瑙明珠,没想到啊,琉王府都被抄了家,她竟然还有如此厚实的私用。
几个黑影相视而笑,皆是看到了对方的贪婪。
一人直接用剑尖挑起了包裹,在半空中抛出优美的弧度。约莫掂量了一下,声音仍是不带任何感情线:“如此谢过王妃了。”
妇人大喜过望,泪水瞬间凝固在眼尾,惊喜道:“你们赶紧退下吧!”
几人阴阴嘴一笑,仿佛是在笑这妇人的蠢炖与无知。
他们恩赐一般道:“王妃,这金银珠宝我们收下了。至于你的性命,也必须得取。”
轰隆隆。
妇人当头被淋了一盆冷水,在无边深夜中瑟瑟发抖。
她又怕又恨,流着眼泪哭骂道:“你们这一群无耻之徒!”
忽然,猛地想到了什么。王妃?她什么都明白了!是谢文武那个贱人!
妇人狠狠一咬牙,鲜血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淋漓鲜血,当以为是谁,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顷刻间,她身上的恐惧一下子化作了极致的愤怒:“谢文武,你这个淫徒!”
“没想到你不仅勾搭嫂子,还残杀妻子!你还是人吗!”
说罢,妇人直直朝着门口跑去,誓要与谢文武讨一个公道。
几个黑影眼睛一厉,手中的利剑狠狠一刺。
嘎,尖锐利器刺入骨头的声音。
“哼——”
妇人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惨白,肚子里不断地渗出了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开满了大大小小的花儿。
她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望着自己的伤口。须臾,尖锐的疼痛感让她的五官皱成一团。
“你,你们……”
妇人猛地一抬头,眼睛红彤彤,夹带着极致的恨意。
未待她把话说完,利剑就干脆利落地拔了出来。
噗。
口中,肚子里的鲜血喷洒四处,妇人应声倒下,整个人倒在血泊中,液体灌进
唯有满片猩红,幢幢人影,看不清,但恨极!
几个人见妇人竟然还没有断气,快速地补上了一剑。
嘎,一剑封喉。
妇人喉咙里当即破了一个大窟窿,又是一股鲜血如同喷泉般涌了出来,强势而有力。
竟是还能发出古怪的声音:“谢,谢文武,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噎地一声,彻底绝了气息,残余的是妇人狰狞而可怕的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