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靠着墙睡着了,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稍有动静我就惊醒过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一身酸痛得要命,从地上爬起来后,我蹒跚着走到了窗户口。从狭窄的窗户里望出去,外面的有不少穿着病号服的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伍云峰会知道我被带到这里了吗?他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
天大亮时,有人在窗户口敲了敲窗,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开窗时,外面的人已经拉开了一截窗户。一碗粥塞了进来,粥上面是一些榨菜。
外面的人放下粥后就关上了窗户,脚步声又远去了。
我把粥端进来,想了一会儿,我拿起汤匙吃了起来。要在这里呆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如果有突发情况,我饿得奄奄一息的话,那真的就只能等死了。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有人在窗户外敲了敲,我把碗放上去,外面的人收走碗就离开了。
我继续等待着,等着伍云峰的母亲出牌。
太阳升起来,从狭窄的窗户里透进来。我坐在墙角发呆。
太阳一寸一寸移到窗台上,有人把午餐放到了窗台上,我吃了饭,然后坐到墙角发呆。
太阳从窗台上消失,天黄昏,我仍然坐在墙角。
当时间慢成以秒计算时,日子就真的度日如年了。
我等啊等啊,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等过去了。
我又等过了第二天。
除了那扇窗户到了饭点会准时打开,没有人来找我。伍云峰的母亲可真残忍,她孤立我,让我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自生自灭。
一天,又一天。
太阳东升西落,我在墙角已经坐不住了,床上再脏再恶心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山上的夜太冷,我蜷在被子里发抖。
我进入疗养院第八天,我开始习惯那冷得刺骨的冷水淋到身上的感觉。我只有身上一套内衣裤,逼到这种地步,我穿一天洗一天。
淋着冷水,我在心里发誓。有一天我从这里出去,那么我绝对不再忍着,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砰砰。”大铁门外传来敲门声,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让人忍不住一哆嗦。
谁?我匆匆扯过毛巾擦干身体,然后又拿过了衣服往身上套。穿好衣服后,我迅速的出了厕所,然后小跑着到了门口。
那敲门声已经停了好长时间,我将耳朵贴到门上,试图听清外面的情况。等了好半天,外面却再没有了声响,我迟疑起来,难道是我的幻觉?
“谁呀?”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小西,是我。”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