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温度自他掌心传来，有些烫人。乐毅阴着一张脸，冷峻的眼底凝了层冰霜。

樊雨然水眸瞬了瞬，颤巍巍地望向自己的手，她打了他，她真的打了他……

忽而想到，若果那夜他没有抓住她偷吃止疼药，如果她没有告诉他自生产过后她就变得特别怕疼，身上疼一点就以为自己快死了，那他如今气成这个样子，还会不会像这样为她揉手指。

谁知道呢。

“你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目光扫过两人手腕上，一人一根的牵丝线，樊雨然抬起头看着他，水眸情绪闪烁，“还算数么？”

“算。”他攥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口气。

“你说这辈子只要我一个人，还算数么？”

“算。”

樊雨然凌冽的黑眸直戳面色惨白的璇玑，问：“为什么带她回来？”

乐毅目不斜视：“她只是个侍女。”

璇玑忍着泪意垂了头，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周遭人群鄙夷的目光却好似针尖麦芒，扎得她体无完肤。

樊雨然，璇玑唇齿间恨恨咬着三个字，将所有的屈辱都咽进肚子里。

她不会甘心的，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她，等着看吧。

侍女？

樊雨然扯了扯嘴角，侍女又如何，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快速抽出乐毅腰间的七星剑，语似挑衅：“那我杀了她。”

“住手，”乐毅几乎一个瞬间攥住她的手腕，拧了眉峰。

她今天怎么这么倔？

母亲，樊雨然，一个个都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