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樊雨然从喉口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
她两眼放着光,一边说一边嘲笑,“樊雨然,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么?谁知道那孩子是哪来的杂种!”
“你当大公子是什么人,能容你拿个野种来羞辱?哈哈,未免太可笑——”
刺耳的尖笑声戛然而止,雪玉轻歌的寒刃贴在璇玑颈间,割出深深的血痕,樊雨然阴着脸,一字一字从齿间磨出,恨意森然。
“璇玑,再多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连窗外的寒冬都不及她身上徒然迸发的凌冽,她的孩子,不允许任何人说他半句不好。
性命被人捏在手里,璇玑僵直了身子,却仍旧是满脸的不甘,嘴动了动,只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那柄剑果真又深了一分,疼得璇玑倒抽了一口凉气。
樊雨然冷笑,“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去问乐桐。”
乐毅绝不会这么做,她信他。
收剑一掌推开璇玑,樊雨然大步向外走去,冰冷的瞳仁里肆虐着狂风。
“樊雨然,你去问别人也是一样的,你死心吧!”璇玑捂着伤处,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
眼底阴蛰的光一闪而过,璇玑咬了咬牙,心下暗想。
眼下乐桐跟大公子在军营,本欲趁此机会将秘密泄露给她,把她逼走就好,没想到樊雨然竟不信她的话。
她若真找去军营,事情闹大丢得是大公子的脸,那怎么行!
事已至此,她必须得想点别的法子。樊雨然不信她,总得信别人吧?
“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