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深处，随着乐毅踏雪掠过，原本寂静的林子竟闪出一个又一个人影，皆以鬼脸面具覆面，疾行跟随在他身后。

眼前是一汪冰封了的湖泊，有两个人先冲上去，几记重拳凿开河面，而后闪开一段距离，就像再等着他。

这是要干什么？

临渊要跳冰湖？

寒冬腊月，冰封的河水犹如嘶嘶吐芯的毒蛇，那般的冰冷何止噬入骨髓。

樊雨然大惊失色，急忙跃上前去，嘶声喊道：“临渊！”

那道身形猛地一滞，堪堪回眸望她，只留下一句沙哑的话。

“拦住她。”

话音未落，乐毅噗通一声跳进寒意森森的湖泊里，溅起的水滴眼看着结成了冰霜。

“阿毅！”樊雨然疯了似得跑过去，她不知怎么就喊出了埋藏在心底的名字。

尽管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临渊是临渊，不是乐毅。

可他看她的眼神，实在太过熟悉。

一群面具遮脸的人拦下了她，不准她靠近冰湖一步，樊雨然只得原地踱步，揪着心的等。

她惊觉自己竟分不清，心中苦等的人到底是临渊还是乐毅。

脑海中一片混乱，刺得头生疼，樊雨然靠在一颗树后，痛苦地阖上眼睛。

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也不敢承认。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涌动，有人踏水而出。

樊雨然没动，甚至没有回眸去看他一眼——她不敢，不敢见他。

身后有脚步声渐近，走到一半却又顿住，似乎被什么人拦下。

“药王？你怎么来了。”是乐毅气息不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