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乐毅隔着帐帘一声低吼,双手紧握成拳,攥到指节发白,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
她在乎的,她想要的,他都会给,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灼热的大掌贴在她小腹处,一股细细绵绵的暖流却带着磅礴的力道缓缓淌入她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流淌,那暖意渗入心脉,融进四肢百骸。
樊雨然一声嘤咛,只觉周身犹如置身暖春,那道热流破开坚冰,将冰封的血脉渐渐化成温软的春水,跟随引导运转开来。
剧痛竟淡了下去,樊雨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苏醒一般,气力缓缓回归。
临渊在做什么?
她这是怎么了?
樊雨然蹙眉睁开眼睛,抬眸却只瞧见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和面具后那双深邃幽深的黑眸。
“……临、渊。”
乐毅薄唇紧抿,脸色渐渐苍白。
他没有回应她的呼唤,或者说他根本说不出话。
许久,那道暖流越来越细,竟带着油尽灯枯一般的颓势。
樊雨然慌了,惊叫道:“临渊,你放我下来。”
即便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她也瞧出他在救她,拼尽了全力的救她。
樊雨然只觉得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烫,甚至像滚开了的沸水,烫得人生疼。
乐毅抑制不住地连咳,似是再也抱不动怀中小人,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她放下,紧接着,踉跄跃下车厢,就像受了重伤的人。
“临渊、临渊!”
樊雨然大惊,跟着他跳下车,迈开步子追上去,才发觉身子轻快的不像话,一凌云霄自然使出,没有任何不适或顿涩。
顾不得细想,眼看着那道跌跌撞撞的身影进了大雪封锁地山林深处,樊雨然蹙眉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