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濯接过信笺打开瞧了瞧,黑白分明的字迹没让他有丝毫动容,抬头看着她惨白的小脸,缓声说。
“你等了他两日,第一夜,璇玑在枕边放了迷香,他未曾动过,是因为中招。”
“第二天,乐毅本要去寻你,璇玑却突然呕了血,一呕就是大半夜。”
“你想要的真相都在这儿了。”
见樊雨然睁开清冷的冰眸,墨濯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她,一句一顿,郑重地像是在起誓。
“然儿,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樊雨然不接,沉沉地阖上眼睑偏过头,“去燕宫。”
墨濯愣了愣,这才发觉他对乐毅不带感**彩的客观评价,竟无意中伤了她。
始料未及,樊雨然阖上眼后整整五日都未曾睁开,她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白得犹如娟纸。
以为是那五千赵军性命的业障降临。
墨濯紧皱着眉吩咐玄岩,催促红莲宗施药救人的事要尽快,她快受不住了。
可红莲宗传回消息,事早已办妥,业障尽消时,墨濯才得已正视樊雨然病得极不正常。
玄岩“啊”地一声想起了什么,将那两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墨濯狠狠一愣,扯开她一侧肩角,紫黑的大片淤青触目惊心,竟是乐桐打她那一掌。
翻开她的水袖,右手皓腕之处赫然肿起老高。
拧眉长叹,墨濯对玄岩苦笑,“就这样,你还觉得她能放得下么?”
她受了伤却只字未提,到底是觉不出痛,还是跟心上的疼比起来,这些伤痛连那千分之一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