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也是一样的。”

“乐毅！”樊雨然失神惊叫，眼睁睁地看着乐毅将七星剑刺进自己身体。

殷红的血像水一样汩汩而出，乐毅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沉沉望着她，一个用力，复又拔出染血的剑尖儿。

“堂主！”风戊跟飞鸢想上前，被乐毅一句嘶吼而出的“滚开”喝止。

“樊雨然，你还走不走？”乐毅漆黑的瞳仁只倒影着她一个人的影子，声线嘶哑。

樊雨然失声痛哭，伸手去夺他手中的剑，可他掌心死死攥住剑刃，让她不敢用力。

“乐毅，你别这样。”

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乐毅嗤笑，发了狠似得持剑刺向自己肩头，手臂跟心口。

肆意飞溅的血液自深深的血洞成股而下，一瞬间染红了他整个身子。

“住手！乐毅，你疯了！”

心底的坚冰终于被灼热的鲜血融化，樊雨然疯了一般朝他扑去，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哭得断了气。

用自己的身子贴在他胸膛上，不准他在伤害自己。

“乐毅、乐毅……”

呵，她终于肯抱一抱他了。

乐毅嘶声笑，缓缓道：“樊雨然，你还走不走？”

“我不走了！”樊雨然伏在他胸前嚎啕大哭，消瘦的双肩止不住的颤抖。

“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她哭成了泪人，慌乱地用颤抖的手指去捂他身上的血洞，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却看到乐毅因失血而泛白的薄唇，勾出一抹愈发邪肆的笑。

“樊雨然，你是我的，这辈子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