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父亲也是你能叫的！快跟大爷认错！”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疼了，小肉球吓得一个哆嗦，咧嘴哇哇大哭，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这孩子好歹也算宗家的小主子，可一众人瞧他哭着竟都无动于衷，一边的奶娘心疼的红了眼，却连句话都不敢说。

这算什么？

樊雨然微微一惊，连忙把小肉球抱起来安慰，半疑半怪道。

“这孩子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打她？”

锦瑟看着红衣加身的樊雨然，神色僵了僵，嗫嚅道。

“姑娘有所不知，只有三爷正妻所出的孩儿，才有资格唤大爷一声父亲，贱妾身份卑微，挚儿哪有那个福分。”

“挚儿，”锦瑟抿唇，深深地看着小肉球，说，“快向大爷认错。”

小肉球哭得直哆嗦，樊雨然瞧着心疼，蹙眉望乐毅。

众人都在等他开口，乐毅眼底沉了沉，乐家的规矩不能坏，他更是不忍心拂了樊雨然的意。

从樊雨然手中接过小肉球，乐毅笑着逗了逗他，说。

“挚儿还小，不怪他，就唤我声大伯吧。”

不是父亲，不是大爷，而是选了个折中的大伯。

既然在乐家，对长辈的称呼能体现出晚辈身份的尊卑，那么乐毅允许挚儿唤他一声大伯，也算是给了几分薄面吧？

樊雨然暗暗点了点头，却敏锐地注意到锦瑟眼底闪过一丝僵硬，似是不悦。

古怪的神情一闪而过，锦瑟深深俯首，语带感激，毕恭毕敬地谢恩道。

“贱妾锦瑟，谢过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