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雨然一时听得入了迷,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接近,直到一个硬物重重打在她后颈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阵蜂鸣般的眩晕如潮水般涌来。
身体重重的撞在一侧墙壁,电光火石之间,她下意识地死死掐住自己灵泉穴,保住最后一丝清明,才没让自己晕过去。
什么人?
樊雨然吃痛,捂住一侧肩膀,眼前的余光瞧见袭击她的黑影逼近,而她的身子却因为方才的剧痛还没缓过劲。
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樊雨然紧紧阖上眼睛,抓了把水袖中的药粉胡乱一撒。
许久,预料之中的重击并没有落下,樊雨然眼睛睁开一条缝,却见身前一欣长的身影背对着她,墨发高悬,身段清肆,颇有几分风姿。
只是银白色的长衫一角却染了一片花花绿绿,着实惹眼。
樊雨然惊讶于自己还有心情咬下舌尖,心道:这个,不是她洒的药粉吧?
这银白公子身前站了三个人,同样的黑色劲装,金红繁文锁边,背上负一柄重剑,腰间左右各配一尺长的短刃。
称奇的是,这三个神情冷漠,尤其是为首那人,眼底虽不带杀意,却像一把锋利的钩锁,已横亘在你颈间一样。
他身上那股对生死的超脱,显然是从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人才会有的淡漠。
樊雨然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一群人。
“乐家的训者,在我茗湘会上抓人,是要公然与墨家为敌么?”
银白公子的声音犹如叮叮咚咚的清泉,清脆悦耳,而微扬的字尾,却又添了几分嗤笑的邪肆,叫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