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安阳君的话,小人在慕爻乐府当差、见过他好几次,虽、虽看不清脸,但瞧身形姿态,绝对没错!”
安阳君怒哼一声,横了一眼身侧默声不语的黑衣男子,声音虽冷,却还算带着几分顾忌,道。
“哼!你都听见了,你们乐家这回,可是让老夫的安阳君府丢尽了脸面!”
“那黄口小儿此时就在棋池,希望训诫阁,不要让老夫失望。”
阁楼一层。
楼阁东南角,刀光粼粼的剑池人声鼎沸,异常热闹。
据说有一英俊公子,身法好似游龙,一口气连闯五关七绝剑阵,凭一无刃的长剑,逼得墨家七个守阵者节节倒退。
这样的刺激的场面已经有好几年未曾出现过,剑池本就比其他的阵池大,此时竟被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叫好声更是不绝于耳。
乐乘两眼放光,正看得兴起,突然有人重重拍他肩膀,回头一看,是临家的四公子临辰,正大张着嘴巴,费力的说着什么。
“乐乘,我看见你家训诫阁的训者了!你们又闯了什么祸事?快跑吧!”
哪料周遭的叫好声一波接一波,乐乘连一个字眼也没听清,此时又正在兴头上,一掌拍开临辰的手,喊道。
“别说话,我正看我大哥呢!还有两关就能夺得仕女剑了!”
临辰:“……”
不远处的琴池传来阵阵弦音,琵琶胡琴遥遥相和,时而清澈如流水,时而浑厚如江海,绕梁三尺而不绝。
尾音渐渐之时,婉转的笛声悠然而起,如泣如诉,百转久绝。
樊雨然一时听得入了迷,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接近,直到一个硬物重重打在她后颈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阵蜂鸣般的眩晕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