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赶紧拍了付非砚一巴掌,附和道。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你赶紧闭嘴吧你!”
一直垂眸不语的樊雨然偏在这时抬起了头,精致的小脸上略显苍白,神色淡然,叫人看不出多余的神情。
乐毅见她抬头睁大了眼睛,深深地望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樊雨然黑亮的眼眸,此时却像笼了一层雾霭,失了几分灵动,却平添几分凌然。
仍旧错过乐毅焦灼的眼神,浅浅落在一身素衣璇玑身上,目光带着几许探究和洞察。
捕风捉影最易叫人想入非非。
倘若,璇玑不说那句太过自谦的话,单凭“言听计从”四个字,樊雨然必会同乐毅置上好大一番火气。
可璇玑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及自己名头上低贱的身份。
付非砚想不到那么多,以为璇玑是妄自菲薄,自然会将侍妾之事摆上台面,用意安抚。
璇玑最会揣摩人的心思,或者说是巧舌如簧。
她可以加句话说得满场众人心花怒放,又如何做不得借人之口挑拨离间呢?
想到这里,樊雨然反倒有些淡然,人越是炫耀什么,就越是缺少什么。
璇玑想要的都在她这里,她又何必动气?
乐桐适时捧了一只精雕细琢的狭长木盒赶来,淡雅迷人的香气渐渐笼上庭院众人,不浓不淡,好似凛冬的寒梅。
樊雨然目光随之而动,心下讶然,盛剑的木盒竟是不可多得的沉香木,能配得上此盒的剑又当是何等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