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尘子看着自己不忍直视的双手,顿时眼中再次布满了泪水。曾几何时自己虽然不是靠脸吃饭的侠客,可是自己那修长的双手也是在江湖中可以迷倒一片小姑娘的,如今就为了个楚骁落得这般凄惨。
“你个怂包懂什么!要不是年少时我学过些缩骨术,恐怕刚才我就真的被侍卫们的长枪捅死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这床底下能够藏身的地方有多么的狭小,能够让我着力的地方又有多小!算了跟你说你这等懦夫也是不懂得!”
听着仇尘子满腹的牢骚话,楚骁只觉得胸口处的怒火不断升腾,转过身就坐在一旁看着坐在床上不断对着自己手指委屈的仇尘子。
现如今自己不知是何时中了这金国公主的毒药,导致全身内力封锁,简直跟个普通的文人一般,指望着手指受伤的仇尘子救自己出去估计也是半路被抓回来的结果。
为今之计也只有趁着屋外那帮宫女侍卫们午夜交交替的时候,寻个理由放仇尘子出去找程昀救自己,不然恐怕他的余生就真的要做这个妙玉公主的男宠了。
想到此处楚骁拿起手中的折扇,无声的戳了戳蹲在床边专心致志翻找药物的仇尘子,想要与他沟通下刚刚自己想通的计划。
只是那伙貌似对自己的双手在乎的紧,被折扇这么三戳两戳的反倒是有些气恼了。仇尘子一脸烦躁加怒气的转过头对楚骁无声的说道:“干嘛呀!爷我现在也就身子板是好的,你还戳来戳去的,能不能有点感恩的心!”
顿时楚骁满脸就无语的很,抬手一记折扇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对着仇尘子再次凑了过去耳语道:“好好好!我感恩你,所以跟你说下逃离这个金国皇宫的事儿!我这样说成了么?”
听到是正经事仇尘子连忙转过身点了点头,一面用将自己被包扎成两个粽子般的手夹着一个雕花的圆药瓶凑了过去。一则是他的确是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大夫看看自己受伤的手,二则也是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妙玉公主了。
“那你想怎逃?别跟我说要我带着你,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拿药罐子都费劲儿,更别提你一个大活人了!”
楚骁那双本应无比撩人心魄的桃花眼,此时却布满了怒火愣是用眼神儿将仇尘子接下来的话噎了回去。这才用黑折扇抵着仇尘子的肩膀用嘴型说道:“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而另一边的客栈内见已足足两日未能等到仇尘子和楚骁归来,程昀整日坐在客房窗户处眺望着,就是希望能看到这两个人出现在视野之中,只是到日落黄昏仍就是毫无结果。
珞儿端着从楼下厨房做好的晚饭走进了程昀的客房,看着窗边的神色忧愁的人,她布置好了碗筷说道:“师父!这饭总还是要吃的,再说我相信楚大哥的实力,加上仇尘子的武功,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也断然是困不住他们二人的。”
闻言程昀这才收了神转头看着屋内的珞儿。是啊!凭借师兄的轻功这世上能够困住他的人还真是很少,只是到现在已经有足足两日了,都没有见到仇尘子将人带回来,只怕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现在自己又不能查出那群刺客的出处,空有两拳的力气却无处可用,真的是要将他逼疯了啊。
一双柔软的双手轻轻搭在了程昀的肩膀处,珞儿知道程昀现在的心情,因为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心情。只是现在楚大哥的消息还没有回来,而那个从最开始就一路护着她的林公子却枉死在了无相宫中。
“师父!你别没等到楚大哥呢,就先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去找债主他们商量一下对策,毕竟在金国他才是最熟悉的。”
经过珞儿的一番提醒,程昀也一瞬间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毕竟不是金国的本土人士,就算是找到了师兄的藏身之处,怕是也没有完全的机会能将人救出来,只能一会儿的时候前去找他们赶紧商量出个对策来。
安歌奉命从外面带着消息极速的赶回了客栈,走到金靖祁的房间前扣响了房门。而后听见房门说的两声儿轻咳,便自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俯身抱拳跪在地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