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抹抹眼泪,“我去找!”一背身又掉泪。
赫连炤在后面喊她,“找,你一个人上哪儿找?”又把人拉回来,“我帮你找,你老老实实给我回去待着。”
连笙吸吸鼻子,“回去待着?我能待的住?又不是你弟弟,你自然不着急,连卿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索性也甭活了,跟着他一块儿死了算了,这么大人了连自己弟弟都看不住,真是废物的很。”
赫连炤忍不住骂,“的确是个废物,让你这个废物去找,几时几月能把人找回来?”
到底还是不放心让她再出去,又把人拉上马车,安抚道,“人我让四方去找,你跟我回去,你放心,不会让他出一点问题,一定给你全须全尾的把人找回来。”
她信不过谁也不可能信不过四方,四方什么本事她心里清楚,让他找的确比自己找能找到的可能性要大,想了想,默认妥协。
赫连炤把人带回去,连夜赶回帝京,常浔手下副将还在城门例行检查,查到赫连的马车,看到连笙与赫连炤同乘,惊的嘴都合不拢,忙赶回去向常浔汇报。
人自然是不会往将军府送,赫连炤把人带回了公子府,往哪儿安置都不是,索性就把她落榻在自己院子里,另又叫了两个丫鬟随身伺候她,真真是十足的主子派头。
二夫人已是伤透了心,已经打算不再过问赫连炤与连笙的事,其他姨娘又插不上话,再大的气也只能憋在心里,除了张止君,没人这个时候上去犯忌讳。
她如今手握着掌家权,气势足的很,还特意端了碗安神汤,见过赫连炤,又拿出人前伪善的一面,“你说你,跑什么呢?好好儿的跟着公子不好吗?跑了这么久早该累了吧?我给你端了碗安神汤,你快喝了吧!”
连笙不接,翻个身,继续睡。
张止君又道,“好,我给你放这儿,等你想喝了,再起来喝。”
“真是麻烦八姨娘了,还给我送安神汤,我这实在承受不起,没得再辱没了您的身份,伺候我知道奴才。”她把奴才两个字咬的咯吱响,故意说给她听似的。
张止君脸上一哂,但在赫连炤面前,怎么也得装下去,脸上要笑不笑的,“你还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你瞧瞧,因为你,帝京整个都翻天了,这份尊贵,全天下独一份儿,又是公子又是将军的,天下还能找出比你更好命的?”
几句话迎来送往,这两个暗中较量,赫连炤在一旁听的皱了眉,不耐烦赶人,“东西放下了就出去吧,她这儿,你以后不用来了。”
她这儿?这都住一块儿了,还分什么你我?不让她来看连笙,那就是连他的院门也不能进了?
张止君袖子里的手握紧,这次没进门呢就给惯成这样了,这要进了门还得了?
好,她们走着瞧,连笙跟赫连炤的这些事京里早就传遍了,她就不信她刘连笙今后还有脸见人。
连笙闷着头躺在榻上,可就怎么都无法安睡,一掀被子坐起来,屋里来回踱步,望着皎皎月色,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