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两人长篇大论的闲扯,一壶酒喝到底,一个开口道,“这两天帝京里不太平啊!外头有拿着画像满大街抓人的官兵,也不知是丢了什么人,我刚去买酒的时候听说公子府要处死什么……什么一家姓刘的,好像是女儿犯了什么不得了的过,就在亭台筑处死。”
另一个问道,“赏银呢?抓到人有多少赏银?你没看画像上画的是什么人?”
“我这躲都来不及呢,哪儿还敢上去看啊,满大街谁见了官兵不是躲着走阿啊!”
“这话倒是,咱们在镇子里再怎么横行霸道,遇见了做官的也得低下头去……没酒了,我去买酒,你在这儿好好看着她。”
“成,你快去快回!”
连笙脑子里一下炸开,那满大街官兵抓的是她,刘姓人家的女儿犯了过说的可不也是她吗,亭台筑,她爹娘要被赫连炤处死!
就因为她走了,赫连炤就要处死她爹娘,她咬咬牙,这回是确确实实把他恨到了骨子里,是她的过错就是她的过错,关她爹娘何事?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得去救她爹娘,这会子是完全被这消息冲昏了头,哪有时间细细琢磨,即便心里有预感这是赫连炤为了逼她现身的手段,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现在就是最佳时机,外面只有一个守门的打手,她拍拍铁门大喊大叫,“来人!来人!放我出去!”
门外的男人拖着虚浮的步子过来,在门上踹一脚,“闭嘴!放你出去就别想了,没人救你,你啊,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我们掌柜的一会儿就回来,怎么处置你啊,得由我们掌柜的说了算!”
“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外面官兵通缉的那个人,你们窝藏逃犯,该当何罪?”
外面那人一听,就登时就醒了,慌里慌张打开门,揉揉眼睛,不大信似的,“你……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人?”
连笙指指自己的脸,步步紧逼,“我说,我就是外面官兵要抓的通缉犯,瞎了你的狗眼,要不是怕被抓到,我会来堵坊?你们窝藏逃犯,被外面的官兵知道了也是要被拉回去砍头的。”
通缉犯的画像他没看过,生怕这丫头诓他,一是怕像她说的那样被当做窝藏逃犯的从犯抓起来砍头,二又怕自己被骗,私自把人放走了,掌柜那儿不好交代。
连笙却是等不得了,步步紧逼,把人逼退到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趁他不备狠狠砸过去,她砸的时候跳起来,用尽全力砸下去,酒壶都打碎。
这一下可不轻,那人直挺挺倒地,半点反应也没有。连笙一颗心噗噗腾腾的跳,看见他脑后流出来的血,人都吓傻,怔怔愣了半晌,四下环顾一圈,拔腿就跑。
赫连炤派来一直在暗处的侍卫原本想出手相助,可没想到她居然一个人就能解决,上去探探那男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现在四下都已打点好,回去跟公子禀报一声,就能收网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