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受伤？”她看到她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药瓶，大大小小，金疮药或是其他，都是治疗刀伤的，“玄娘，你就没想过收手吗？你看，你还年轻，完全可以找个男人嫁了过安稳日子，何苦要让自己受这么多伤去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呢？”

玄娘摇头，笑她不懂，“我也不想天天像这样打打杀杀，可是……我已经没办法脱身了，我的命和心都不是自己的，怎么脱身？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什么时候他死了，我也就跟着消亡于世了。”

连笙茫茫看着她，“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你别问了。”她推开窗看一眼渐渐泛白天空，“天快亮了，我得赶紧送你们出城……现在城中到处都是你的画像，你这样走出去很快就会被认出来！”

“那怎么办？今天再不出城就没机会了。”多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机会离开，若再被抓回去，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别急，我有办法！”她从抽屉暗格里拿出一个木盒，里面几张易容面具叠放在一起，男人女人，老人，想伪装成什么样都可以。

玄娘给她贴一张面具，稍做修整，又涂了胭脂画了眉毛，前前后后的又修饰一番，很快变一个人，其貌不扬，若是混在人群中出城，绝对不会引人注意。

连笙不禁赞道，“你还有这本事？简直像换脸一样，那这样出城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容貌能改，声音不能改，到时你记得少说话。”言罢又去给连卿化妆，毕竟是小孩子，被她一掌劈晕，睡到现在都醒不过来，两个都收拾好后，又找了两件破旧衣裳给她，“换上吧！你这一身太扎眼，省得惹麻烦！”

“还是你想的周到，玄娘……我……你就这么放我走了，那你回去怎么交代？”

她次次接到的都是杀她的命令，可却次次救她于水火之中，连笙满心感激却无从说起，又隐隐替她担心起来。

玄娘一面打理自己，一面笑道，“难不成你还想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你？我这辈子也没什么要好的姐妹，之前教舞坊的那些姐妹们都被一把火烧死了，连笙，我把你当亲妹妹看，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这次你走了，可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不会了，这帝京处处是算计，吃人的地儿，我绝不会再回来了！”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走的远远的，好好活着比什么荣华富贵都重要……想办法把你家弟弄醒，我送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