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见到易容后的玄娘,久久失神不能自已,原来上次救她的男人是玄娘易容后的,这么一看,对她疑虑就全都打消,又问玄娘,“你怎么会……”
玄娘道,“那些杀手是柳虞重金雇来的,可你也知道,我为摄政王做事,不能明着帮你,只能用另一种身份,我杀那三个刺客,也只是不想让将军或是公子有证据给柳虞定罪,现在,摄政王又要我来杀你,不过既然你想离开,那我就成全你,我会帮你离开帝京,但你得答应我,这次务必要听我的,离开就别再回来了!”
连笙现在才知悔不当初,握着玄娘的手,重重点头,“当初我也是急要用银子给我爹治病……你放心,这次走了,我就绝不再回来!”
玄娘抱起连笙,这孩子根骨好,练武的好坯子,身子轻,不像别的孩子,敦敦的全是肉,四下查看一番,对连笙道,“你跟着我,我带你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去,明天一早,等守卫轮班换值的时候,我送你们出城!”
总算是遇到了能帮他们的人,不至于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连笙捡起地上的包袱,跟着玄娘一路往东去了。
赫连炤是坐不住,把将军府的事先交卸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找到连笙才是最重要的,底下侍卫说得了消息,人八成是从南城门跑了,他又急赤白脸的骑马往南城门去,到了地方,四方正审那车夫,车夫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一声一声喊,“官爷饶命!”
他一横眉,怒从胸中起,“你都知道些什么?”
四方没想赫连炤会来,拱手行礼道,“公子,他说他在这儿见过连笙姑娘,还跟卑职说是半个时辰前见的,说这会儿人该是已经出城了,卑职问过守卫,说并未见过这段时辰内有人出城,况且城门宵禁时间严格,除非有出城令牌,否则根本不可能出城,他显然是在撒谎!”
赫连炤又问,“谁教你这么做的?那丫头?她以为这样就能逃的出去了?你老实说她现在在哪儿,本公子可没耐心跟你在这儿耗!”
性命攸关,大难当前,她给的那点儿钱算什么,为保命,还不赶紧招,“回公子的话,是……都是那个女人让我这么说的,她让我把她放在离东城门不远的一座破旧巷子里,然后给我钱,让我碰着官爷问就说在南城门见过她,还说她已经跑了,这……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公子明查!”
四方请命道,“公子,卑职这就去把人给公子带回来!”
赫连炤捏捏眉心道,“你以为她是傻的?这会儿去一准儿扑空,她今天晚上出不了城,一定明天想法子出城,你去各个城门那儿说一声,一个一个盘查,就是运口棺材出去也得给我掀开了看看,这人是万万不能给我放出城去!”
“卑职领命!”
将军府那个副将,跟前听的一清二楚,知道他们这是被个小丫头给诓了,忙召集人手去东城门找人,不找怎么知道没有呢!但凡是有一丝希望都不能给他们将军掉脸,得先他们公子府的人一步把人找着,怎么也好露露脸不是。
玄娘带连笙到了东城门一间小院儿里,把连卿安置好了才道,“这是我自己置办的院子,我从小就孑然一身,没人依傍,总得有个容身之所,供我受伤的时候修养,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绝对不会有人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