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炤天生就这霸道样儿,骨子里刻出来的性子,难改,再加上他这身份地位,你能怎么着?祖宗似的捧着还得小心翼翼别触了他霉头,少有人跟他对着来,真要杠上了,需得有人从中调剂,针锋相对若还想过得去,总要有人退让,忍一时不能忍。
举凡是人都有私心,连笙也不例外,理智些她当妥协,跟公子回去,随他发落,但就上次他心思袒露无疑后的放荡行径而言,她已经对他信任全无,男人全是受欲/望支配的无理智生物,她对他不放心,男女悬殊摆在那儿,与他较劲儿,必败无疑。
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一次他说她听,两次三次就更不把她小小反抗放在眼里,长此以往,都当她是没脾气的,欺压更甚,那还了得。
她一句话也不说,定定神,心里直嘀咕,常浔若是敢开口要她,她一准儿即刻答应,到时成了将军夫人,再救她爹娘还有什么难的?她巴不得跟公子府半吊钱关系也没有呢!
气氛就这么僵着,连笙却撑不住了,手疼的不像话,皱一皱眉,嗡声道,“将军说的在理,公子说的也在理,但眼下擒获凶手才是当务之急,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再耽搁下去,凶手早就溜之大吉了。”
另两个齐齐向她看了一眼,各自缄默,横竖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赫连炤敲敲手心,对梁之舞道,“郡主被劫这么大的事,侯爷还坐的住?”
梁之舞尤眷恋的看了眼梁之琏,仍是放心不下,但凶手逍遥法外是对他最大侮辱,于情于理他都得亲自去。
至于赫连炤么,话说出去让常浔彻查此案,自己就不好再插手,点他跟去也是给这两人打个醒,有外人在呢,凡事别太过分,省的扫了他大公子的颜面。
外头侯着的几个奴才相视一眼,拎不清里头的这些个弯弯绕绕,暗自嘀咕几句嘴,一抬眼,看见赫连炤黑面阎王似的立在那儿,悻悻憷憷皱张脸,心里悸悸的,生怕小动作被发现,立马被发落门外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