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炤却笑了,“爷拿你逗闷子罢了,你如此惊措,倒像是爷小肚鸡肠,故意拿人软处标榜权势了。”
连笙倏的红了脸,忙叠手垂眸认错,“是奴婢的不是,公子有意提拔,是奴婢不知好歹。”
“行了,你去四姨娘处走一趟,告诉她明日开始祭祖,叫她准备着,万不能在祖宗跟前失了礼数。”言罢,烛剪拨亮火苗,沉沉双眸重新沉于手中书页,不再理她。
“是,公子。”门掩上,她掸了掸襦裙,望一眼天上星子,叹口气,为至今仍迷惘踟蹰的心和迷蒙不清未来生活。
四姨娘是个闲不住的人儿,连笙去时正见她拿个绷子绣一幅海棠绢,针线来回勾勒出花骨,三两下便已初具形态,红粉的配色清美又不失艳丽,堪堪要夺人眼球。
边上小苓瞧见连笙笑眯眯问好,“连笙姐姐,你来啦!”
四姨娘抬头去望,连笙含笑福了一礼,道“四姨娘好。”
“你来了,可是公子有事吩咐?”提起赫连炤,那双昔日晦暗无光的杏圆双眼一下亮燃起来,如暗里窥见光明,闪的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