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马蹄铮铮,踏风渐远,祭祖日里不能见血,是公子历来的规矩,以往打打杀杀的拦在山下途中倒也罢了,今次闹到门内,也不过多活几日的好处。
这头吩咐完,才转了话音问连笙,“事成之后,约了在哪儿见?”
连笙醒得自己一家老小命脉都攥在他手里,颤声儿答道,“寺院后门。”
赫连炤道,“人跟了我们一路了,歇个脚都不曾,等会儿进了山门,你去后门等她,告诉她下毒之计不可行,让她另行良策。”
连笙疑惑,“只要派人在后门设防,她一出现便可生擒,又何须多此一举?”后门依山傍树,夜里晦暗无光,生擒处处受限,若逃跑却是上上选,眼下没有两全其美兼顾之法,只有后门可赌一把生死。
他指腹在她下巴摩挲,心无旁骛,“你不过是一盘棋局中的一颗棋子,可有可无,你若被擒,他大可弃车保帅,若被擒的是帅,则棋局大变,由你下毒,不管成功与否都伤不到他半分,但要由他手下得力干将行刺杀之举,成则罢,不成……就落了个大把柄在我手上,他要时时忧心自己性命,生死悬于一线,一旦妄动就是破绽百出,到时再杀他,轻而易举。”
连笙听他仔仔细细跟自己清诉,便知他是有十成把握,横竖她给掐住命脉,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不老实听命,哪有活命可能,当下只得俯首帖耳,一连应是。
寺门外,方丈和几位大师早已恭候多时,连笙打起车帘,赫连炤撩袍下车,掌心合十同方丈问好,“慧觉方丈别来无恙。”
慧觉方丈合十念了句“阿尼陀佛”道,“公子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