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心中忐忑,脚下却不敢耽搁,匆匆赶到了前厅,主、次座上两人正收了话音喝茶,门外一道怯生生的含沙嗓却突兀撞进来,“奴婢连笙来迟,望公子恕罪。”
“进来!”赫连炤搁下盏子,撑半扇眼睑,肘支着脑袋斜在座上,全无方才的正经,慵如初醒。
她踩着方步近前,叠手曲膝行礼,“奴婢见过公子。”转向常浔,“见过常将军。”
赫连炤曲指点着桌面叫起,“常将军有事问你,你且如实回答,若有半点隐瞒,定不饶你!”
“是。”连笙心里没底,偷摸抬眼打量常浔。玄色对襟窄袖锻袍常服,腰间扎着同色蛛纹带,领口金银线绕绣祥云,八尺余身长,一张麦色英武面孔,目里含光,炯炯有神,下巴小方,正是那数一数二的好容貌,比赫连炤齐头整脸却略显孱弱的美来说,他虽生得孔武,却并不叫人望而生畏。
心中有个估量,连笙稳了稳神,福身问道“将军但说无妨,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本就是借口托词罢了,哪有丢什么东西,偏赫连炤也没有让二人独处的意思,常浔咳了声,又装模作样喝茶润嗓,仔细斟酌一番后,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昨儿来时我四处逛了逛,走的深了,晕了方向,待摸清了路要回去时,发现玉佩掉了,我瞧见你匆匆经过想托你找一找来着,可一晃神你就不见了,今日叫你